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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

王政君聞言釋然道:“天子封賞,自有道理,內宮不可置喙。”

石顯忙伏地請罪:“臣有罪,當死。”

王政君擺擺手:“石卿不明裡就,議論一下,也不是什麼大罪。無需如此,請起。”

石顯不起,反而叩首惶恐道:“臣之罪有二,一是妄議朝政,二是欺瞞太后。”

嗯?!王政君的眼神一下犀利起來。

“臣向皇太后隱瞞了王中郎中子之死真相。”

“王……你是說柱兒?”王政君滿面驚訝,“他……不是說急病而死麼?”

“臣有罪,王柱實乃被富平侯生生逼死的……”

“什……什麼?!”王政君只覺一陣眩暈,忙用力扶住案牘,丹鳳眼透出凌厲光芒,聲音從齒縫擠出,“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石顯當下一五一十,將王柱與張放結怨經過道出,不作絲毫隱瞞。

平心而論,在這件事上,王柱犯錯在先,王鳳逼殺在後,張放並未做錯什麼。如果在劉驁未登基前,儲君之位岌岌可危之時,王政君會預設兄長所為,也不會太過怨恨張放。但事情壞就壞在時過境遷,此一時彼一時,王政君的心態與當時相比,早已天差地別,考慮問題的出發點完全不同了。以她現在如此膨脹的心態,豈能容忍被他人踐踏家族的尊嚴?

石顯早看出這一點,所以才選擇在此時捅出舊事,引動王政君無名之火,再引導其轉化為殺機!為了取得王氏支援,重返政權中心,石顯這回也是拼了。

王政君胸脯急劇起伏,目光一時充滿怒意,一時又有所猶豫:“富平侯在太子登基之事上是有功的……”

石顯立即道:“富平侯縱是有功,陛下加封其國,增食邑千戶,亦是酬功了。試問滿朝文武,焉有得封二國者?陛下所酬,遠勝其功。”石顯這就是偷換概念了,張放所封之摘星城,那是除了他誰也不敢要的地方,而且壓根就不是漢朝領土,與真正意義上的封國是兩碼事。至於增食邑千戶,全拿去換流民了。這筆買賣,張放只賠不賺。要是這也算酬功,滿朝袞袞諸公怕是個個堅辭不受的“偉光正”了。

不過,王政君被石顯這麼一繞,頓時“醒悟”:對啊,這功已經酬了,咱王氏可不欠他張氏什麼了。那麼逼死侄兒這筆賬,是不是該好好算一算……

“此事倘若傳開,則魏郡王氏之名聲……臣失言,該死。”

石顯這話,如同火上澆油,一下將王政君心頭的火苗點燃了。

“富、平、侯!張、放——”王政君一字一頓,聲音透著徹骨的寒意。

這時殿外突來傳來一聲通傳:“王中郎求見皇太后……”

話音未落,一人未等宣召,搶步而進,在一眾內宦宮婢驚駭的目光下,伏地大慟:“皇太后!阿姊啊!為我屈死的孩兒做主哇!”(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二章 【進城前的意外】

張放這時並沒想到長安發生了什麼,他站在滾滾東逝的黃河邊,感受著那股“一水分南北,中原氣自全。雲山連晉壤,煙樹入秦川”的氣勢。

這裡就是後世的風陵渡。黃河自壺口瀑布傾瀉而下後,出龍門向南流,因受華山山脈所阻,由此折向東流,水勢為之一緩——這一緩,就緩出黃河最大的渡口。

當然,在西漢時,既無風陵渡之名,也無風陵渡之實——也就是說,並沒有像後世那樣規模龐大的大型渡口。但這裡又的確有渡口,而且還是官營。

漢高祖五年(前202),在今陝西潼關縣設船司空衙門,專管黃河、渭河水運、船庫。此後,以船司空官名為縣名,隸京兆尹。

在接到富平侯要過渡,前往河東循行的公文,船司空丞早早就做好準備。只是在準備其間,心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