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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韓義愣愣道:“什……什麼……手術?”

“就是療傷,不必多言,照做就是。”面對生平首次危機,張放沒心思多費唇舌,對韓氏兄弟等人擺擺手,轉向劇辛道,“這裡一地血腥,人多眼雜,不是決鬥的好所在,不如到那邊的山崖如何?我知道那裡有個平地——當然,如果你擔心有埋伏,可以另指定一處。”

劇辛大笑搖頭:“不必激將,我知公子之意,生怕誤傷這些聚民。公子縱是不說,我也要換地方,那邊山崖地勢的確不錯,劇辛先行一步,恭候公子大駕。”

劇辛聲落,抱劍施禮,轉身疾行,絲毫沒有半分拖泥帶水,更不擔心張放等人會跑,完全就是一付吃定他們的模樣。

“小郎君……”韓氏兄弟、青琰、韓嫂子、石牛、甚至連痛得快暈厥的渠良都驚呼。

張放抬手製止:“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麼。這個人,不是你們能對付得了的。別說你們眼下這般模樣,就算刀弓在手,體力猶存,合力共擊,也沒有半分勝算,反徒遭殺傷,白白犧牲。消滅焦孟一夥,你們已做得很好了,餘下之事,就交給我吧。”

“可是小郎君……”韓駿與韓重大急,各自抓起狼筅,搶步上前,“我們跟你一塊去吧?”

“阿舍、么郎,多謝,但沒必要。”張放心裡湧起一股感動,明知此去凶多吉少,卻爭相跟隨,實在是……搖頭拒絕道,“這是決鬥,不是鬥毆。而且,對方的目標只有我一人,你們無須滲合進來,無論結果如何,量必不會為難你們(關於這一點,張放卻是猜錯了,那是他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好了,我去了,別讓我們的大劍客等得不耐煩,以為我張放慫了。”

望著張放快步遠去的身影,韓駿與韓重俱望向兄長:“大兄?”

韓義撫著胸腹,輕咳幾聲,調均氣息,道:“青琰,先護著你嫂子與囡囡回去。阿舍,你留下照看六叔。么郎、石牛與我一道前去相助小郎君。”

韓嫂子聞言,渾身一顫,淚流滿腮,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掩面而去。

青琰先是關切地看著張放遠去的方向,再扭頭看看韓嫂子背影,跺跺腳,也跟著去了。

……

山風凜冽,崖壁仞立,一個褚色勁裝、按劍卓立的翩翩少年,與一個寬袍大袖、直裾深衣的中年兩兩相對。山風吹拂,衣袂獵獵,如雲亂舞。

“你這身衣服,怕不適合決鬥吧,要不要換下?我不介意等會。”張放的表情極為放鬆,不知道的人,恐怕當真以為他與對手旗鼓相當,勝算滿滿。

只可惜,劇辛不是等閒之輩,身為名劍手,他看人從不看對手錶情,只觀察對方行動舉止、步伐身法,這些最紮實的東西是瞞不過人的。在張放從山坡走到山崖這一段,仔細觀察之下,劇辛寬心大放,不出所料,銀槍蠟樣頭爾。

劇辛淡然搖頭:“不必了,不過出劍收劍之事爾,解衣穿衣尚要費時得多。”

這是當面打臉啊!

張放毫不介意,彷彿沒聽到似的,不溫不火道:“劇辛先生已經勝算在握,那麼能否滿足在下一個小小要求?”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看在你表現不錯的份上,某便破個例——你想要得到的答案,我會在你嚥氣前一刻告訴你。”劇辛說話的口氣,十足將對手當成了死人。

張放暗歎,好一個精明與謹慎的劇辛,看樣子從正常途徑是沒法獲取真相的了,只有……

劇辛突然說道:“知否你犯了一個致命錯誤?”

張放揚了揚眉,目露證詢之意。

劇辛盯住張放,一字一句道:“你不該只距我五步,豈不聞劇辛之號‘五步殺人劍’!”

張放的眼睛在這一刻,如深潭古井,深不可測,緊緊吸住劇辛眼神,聲音忽高忽低,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