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心情激盪,聞言眼一瞪,手一顫,扯下好根莖須來——又是他!
雷炮、馬鞍、馬鐙……他到底還有多少神奇手段沒亮出來?
第八十九章 【來者不善】
(感謝大盟、小胖、鐵錘s、同樂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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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秋高馬肥,草枯鷹飛。逐水草而居的牧民開始轉場,天山南北,到處是一派收割牧草與谷粟的場景,而交河壁也進入一年中最忙碌的時候。
張放就在這時候,離開了交河壁,隨陳湯前往西域都護府所在地,烏壘城。
陳湯的巡視結束了,在返程之前,特意找到張放,就行程安排徵求他的意見。陳湯有兩個建議:若是歸家心切,可由交河壁派出一隊人馬護送入關。二是先到都護府,再將養一段時日,再由都護府派人護送入京。
雖然提出兩個選項,但陳湯私心卻希望張放能選第二個。他很想跟這位張公子多相處,看看還能挖出多少好東西。不過他也是知道,經過這樣的歷險,任誰都會格外想家,更何況還是個不滿十四的少年。而且無緣無故,誰願到都護府那樣的邊荒所在。
但出乎陳湯意料,張放聽完,幾乎沒有多少猶豫,很痛快地選擇去都護府,著實令陳湯驚喜不已。只要張放答應去就行,至於原因,陳湯也不去多想,反正這少年心思挺深,他也猜不透。
的確,張放的心思,陳湯絕對猜不到,但陳湯的心思,張放卻心裡有數。因此,他以“須當面向都護致謝,以及都護府護送入京更安全”的理由,否決了鄧展的勸阻,決意西行。
張放一行,傷勢有輕有重,重者自然需臥車,而輕者為防傷口破裂,也不宜顛簸,所以全都坐車。陳湯甚至把自己的車駕都讓出來,給張放與他的侍女乘坐。
張放自然是老實不客氣,因為他這一次是來助陳湯的,坐車太應該了。
曹雄、鄧展、林天賜、韓氏兄弟、青琰、宗巴、阿里穆等俱隨行。只有唯一倖存的府衛三才,因為斷臂傷太重,留在交河壁將養,等張放返回時再接他。
這其中,李忍因傷重無法行動,鹿奴隨身照料,初六護衛,故未能同行。同樣,渠良也因重傷未愈而臥榻難起,留在了交河壁。只有韓重,雖然傷勢不輕,但仗著年輕、底子厚,死活不肯留下。他的原話是“我是公子的僕從,公子去哪,我當然就得跟到哪。”
於是一同上路,好在路途不遠,氣候宜人,又有醫工沿途照料,量無大礙。
一路西行,張放抓緊時間學習匈奴語。如果說最初學匈奴語是格於形勢,不得不學,那麼如今學習,就是為了接下來的重大行動而做準備。這西域,他要呆的時間,怕是不短。
張放的“外語老師”有兩個,林天賜與宗巴。嗯,現在這個獨眼蒲類人,已經幸運地成為富平侯世子的扈從之一了。
林天賜教得比較系統,包括匈奴人的禮儀、忌諱、稱謂等等。而選擇宗巴,則是考慮南北口音不同——匈奴語也有口音問題。林天賜是西北口音,宗巴是東北口音,而且這是他的“母語”,口音更純正。
張放對自我的要求是要麼不學,要就學全嘍。
張放在學習,同樣也沒讓韓氏兄弟與青琰閒著,督促他們既學胡語,又學漢字。這是張放在有意識培養身邊幾個少年。現在的他(她)們,或許平平無奇,但誰又敢斷言,若干年後,經過學習與摔打,未來的大漢舞臺,沒有他(她)們的一席之地呢?
張放不光有老師,也有同學,那就是陳湯。
陳湯也在學匈奴語,這是必須的。漢朝全面掌控西域不過二十來年,而匈奴控制西域卻遠不止二百年,匈奴語可以說是西域的“官方”語言。不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