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情況,是不是天神發怒了?還能不能進攻?
等到陳湯一口氣派出十幾個傳令兵,奔赴各門,告之原委並催促進攻時,最先隨張放攻進東門的那一路漢胡聯軍戰士,早已殺進內城了。
最後,被這前所未聞的爆炸震撼的康居副王抱闐,在得知郅支城東門被“天雷”炸開後,一言不發,將手裡馬鞭一扔,撥馬就走。王旗一動,即為撤退,號角頻響,舉目所見,整個草原全是伏鞍狂逃的康居騎兵……
張放沒有看到這些,透過面具兩個眼孔,他眼前是滾滾煙塵及號叫奔逃的人影,兩耳呼呼生風,胯下戰馬不時會碰到阻礙而猛震一下,那是衝撞到人體之故。橫在馬鞍鐵環上的彎刀,如同一把大鐮,在賓士的戰馬帶動下,無需做多餘動作,只要牢牢抓緊,鋒利的刀刃自然會帶起一蓬蓬的血光……
張放並沒有想太多,既來到戰場,就要有所覺悟,戰場不是悲天憫人玩小資情懷的地方,這裡只有鐵與火、血與肉——或是你的,或是敵人的。
從張放第一個衝進城門開始,他的身邊不斷聚攏著漢胡將士,以他為核心,逐漸向單于庭挺進。目擊天雷之威的匈奴人心膽俱裂,毫無戰意,望風而逃。前半程幾乎沒有任何阻力,推進得相當順利。直到接近單于王庭,才遇到比較激烈的抵抗。
守衛這裡的,是單于親衛,這些人既是精銳,又未曾目睹雷霆之威,戰鬥意志仍在。當大批漢胡聯軍將士的身影出現時,迎頭就是一**箭雨,許多裝備簡陋,無盾無甲的胡卒及部分護具不全的漢軍士兵,應聲而倒一大片。
張放被簇擁在中間,前後左右都是人,鄧展、陶晟、韓氏兄弟、石牛等拚命用盾團團護住。張放只聽到周圍慘叫不絕,箭矢透盾篤篤有聲,也不知道他的扈從們有沒有事。
張放從馬鞍邊的革囊裡取出一具三石****,用足踏住弩前端腳環,一手引弦,手足齊用力,引弦扣牙。正當他將一支六寸弩矢置於箭槽時,眼前突然一亮——原本當在身前的石牛,怒吼倒地,左膀子插著一支顫巍巍羽箭。
石牛剛倒地,立即有一府衛填補缺口。但他還沒站穩,咻地一箭射來,正中額頭,府衛仰面栽倒。
“少主(公子)小心,有神射手!”
石牛與府衛都是有盾牌在手,藏得嚴實,竟在同一位置連續中箭,這隻有一種可能——張放被瞄準了。
當此府衛倒下,新衛未至的空檔,張放透過間隙望去,正與數十步外高臺圍欄上一舉弓欲射的匈奴人冷冷相對。這一瞬間,匈奴人為之一呆——指天發誓,這一次,真不是張放施放無敵大招,而是對方為其臉上古怪的面具所驚。
就在這間不容髮的一瞬,張放抬手,平端弩弓,抵肩瞄準,扣動懸刀。
繃——咻!
匈奴神射手應聲扔弓栽倒。
張放舉弩至嘴邊輕吹口氣:“弓箭我不行,弩射,還是可以的。”(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三章 【只有死單于,才是好單于】
(感謝大盟、小胖、書友151219195153563、bywfw、song5787090、渚寒卍煙淡)
~~~~~~~~~~~~~~~~~~~~~~~~~~~~~~~~~~~~~~~~~~~~
單于親衛的瘋狂頑抗,不過是困獸之鬥,垂死掙扎罷了。在漢胡聯軍悍不畏死的反覆衝擊下,很快被清除乾淨——無論誰殺到單于王庭之下,那戰鬥力都會爆表的。
不過,清理頑敵之後,諸國胡兵被安排包圍王庭,直接殺進去的只有漢軍。這是早有協議的,擒殺郅支的榮耀,只能屬於漢軍。聽上去似乎很不公平,但只要想想,若郅支死於某西域小國王將之手,這對其國的聲譽提升是何等之大,而主導這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