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只許喚大人獨自前來,估計無大礙的。”
看來此病不重,但不便告人,什麼。病需要這樣謹慎?腳氣?痔瘡?雞眼?陽痿?早洩?
碩海在心裡想了太多恐傷及。大雅的疾病,可這些都跟自己在太醫院所負責的診科不挨邊啊,幹嘛非得傳他來?更何況康熙與他今日才見,有信任到袒lou私疾的程度嗎?
碩海怎麼想都感覺這是個坑,可皇上口諭,不可違。抗,既來之則安之吧。
承乾宮四周戒備森嚴,皇上安寢之處,格外嚴密保。護,這倒不奇怪,可奇怪的是碩海剛進了承乾宮,便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是納蘭容若正手按腰間佩刀,在迴廊裡來回踱著步。
碩海和納蘭容若本已有過兩次接觸,也知納蘭。容若是一品御前帶刀侍衛,忙招呼道:“納蘭公子……您也在,皇上如何了?”
納蘭容若凝眉。望了一眼碩海,隨後稍一嘆息,悄聲附耳道:“碩大人小心從事。”
碩海一愣,為何讓他小心?莫非是他吃酒之事被人打了小報告?可這也不足夜半秘傳入宮處置吧?其餘的,他沒做什麼啊,馨蘭,定是馨蘭無疑!
果然,碩海在太監的帶領下,進入的不是佟貴妃的正室,而是東閣馨蘭的惜蘭軒。
門口圍了很多宮女、太監,還有兩個老嬤嬤,當然,也包括佟皇貴妃在內,眾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都無聲的在門外焦急的翹首。
碩海疾步入內,一眼瞧去,廳內只有康熙和馨蘭二人,只見馨蘭瑟瑟發抖的縮在角落裡,不停的抽噎著,最刺眼的是在馨蘭的腳下落著一把剪刀,那剪刀的尖部,還沾著些許的鮮血。
“馨蘭……你這是怎麼了?快讓表兄瞧瞧……馨蘭……你哪裡受傷了?”
碩海來不及跟康熙請安,便一教踢開地下的那把剪刀,蹲下身子緊張的檢查著馨蘭的身體,果然是馨蘭受傷了,他就不該將馨蘭獨自留在後宮之中,碩海心如刀割,自責萬分。
馨蘭見碩海出現,哭的更加厲害,撲在碩海懷裡哽咽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碩海左尋右找,可都沒見馨蘭身上的傷在哪兒,正在這時,只聽康熙輕咳了兩聲:“咳咳……嗯……。”
碩海轉頭看著康熙,滿眼的仇恨和憤怒,他將馨蘭交給康熙和佟妃時,千叮嚀萬囑咐,勞煩他們善待馨蘭,可這才第一晚,馨蘭就遇險了,兩個皇宮中至高權利的人,竟都保護不住一個弱女子!
再看康熙,恐怕他早已將彼此之間的承諾當作屁給放了吧!這樣言行不一,出爾反爾的男人,還配做一國之君嗎?
不對,皇宮禁地,豈是他人能隨便進出之所?莫非傷害馨蘭的人就是他們?這大半夜的,康熙在馨蘭的房裡做什麼?莫非是康熙真把馨蘭當作是他的蘭貴人了?今夜想要……。
碩海一時急的心中怨念積聚,他恨不得上前暴打這個失言的男人一頓!碩海緊緊的抱著馨蘭,試著馨蘭臉上的淚水,心疼的哄著,“馨蘭,不怕,不怕,表兄在了,表兄這就帶你回家。”
康熙乾咳了兩聲,卻未見碩海對他有任何反應,反而是雙目冒火的死死盯著他,那滿眼的仇恨,任誰都看的出,可房內的情況,也的確欠缺一個解釋。
康熙尷尬的道:“碩御醫……蘭貴人無礙的……。”
碩海轉頭再細瞧馨蘭,此時的馨蘭稍稍平靜了些,抽著小鼻子,點點頭,又拼命的朝著碩海擠眉弄眼的做著暗示。
碩海不知所以,再仔細看看康熙,這才發現,在康熙的腳下,一小攤已凝固的醬紫色的血,再看康熙,正一手撫著自己的手臂,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紫,窘迫萬分。
碩海這才幡然醒悟,原來受傷的不是馨蘭,而真的是康熙!
他急忙放開馨蘭,拎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