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兄……噓……。”
樂顯揚這才曉得自己過於驚慌了,可任誰遇到這事兒能不驚慌失措?
“老弟……你知道你在做什麼?你怎這般糊塗啊!”樂顯揚壓低聲音叱喝道。
二人各自歸座,碩海望著樂顯揚滿臉的驚恐便知此事遠比自己預料的還難解決,看來他自己一人實屬難辦,既然已經與樂顯揚講了,何不看看他有什麼妥善解決事情的辦法不。
“樂兄,在下深知此事實屬不妥,可我與表妹也的確是情真意切,您是過來人,也深知男女之情非人為所控,我與表妹相依為命、患難與共,感情深厚到了不僅僅是單純的男女之情,還有更多的親情在其中,樂兄能否理解我們這種深情?”
碩海說著,馨蘭的影子立刻浮現在他眼前,那乖巧的模樣讓他怎忍捨棄?
樂顯揚怔怔的望著碩海,“聰明人竟能辦出如此糊塗事兒!你又不是不曉得咱們大清的祖制,我理解你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又有何用?祖宗家法理解嗎?當今皇上能容嗎?”
樂顯揚抬手拭了拭額頭上的汗,揹著雙手來回踱步,不停的搖頭嘆息著,轉而忽又緊張的問道:“我問你,你與你表妹尚未行‘小定’、‘大定’之禮,可就已然先行了洞房?”
“沒有……在問題沒解決之前,我怎會做那種不負責任之事呢。”碩海如實回答,心中暗道:“我倒是想先行洞房,馨蘭便真正屬於我了,可馨蘭太小了……。”
“那就好,關於你與表妹之事,你知我知,不可再與外人道也,沒洞房問題就好辦了。”樂顯揚鬆了口氣。
碩海翻了翻那雙不大不小的眼睛,他似乎明白了樂顯揚所想,面色一凜道:“樂兄,在下深知樂兄為在下性命擔憂,一心為在下著想,可樂兄似乎沒明白在下的意思,馨蘭我是不可能送到宮裡去參加那勞什子的選秀的,表妹與我的感情也是分不開的,如若我應允表妹進宮,那表妹怕是隻有死路一條,我怎可以親手將自己心愛的女人送上絕路?不可以!”
樂顯揚連連點頭道:“我知道,我曉得,我的意思是說,既然你表妹還是完璧之身,你也有了條退路,我們可以想想辦法,如若行的通便行,如若行不通也能保全住你們二人。”
碩海這才鬆了口氣,“有什麼辦法呢?如若有主意可想,在下也不至於這般煩惱了。”
樂顯揚低頭冥思片刻緩慢開口道:“我已不在朝中為官多年,當年的同袍們早就各安己事去了,如今朝中偶爾走動的只有南懷仁大人,可南大人再是身兼要職,可也不敢拿腦袋開玩笑,讓他去跟皇上求情?皇上又怎敢違反祖制?搞不好還要定南大人的罪,咱們要從長計議才好。”
碩海頷首道:“在下怎可因一己私事而牽連了別人,我早就想過,這明著求人定是行不通的。”
“行不通也總得想辦法不是,否則你獨自去做指不定惹出什麼禍端,小命丟了,豈不是可惜了你這樣一個人才了。”
二人心裡都沒了底,不知如何是好。
碩海斬釘截鐵的道:“無論如何,在下絕不讓表妹進宮,表妹自幼與瑪法相依為命,單純善良,怎承受得住複雜的宮廷生活,而且我二人兩情相悅已久,這般強行分開,心都會痛到碎了。”
樂顯揚見碩海態度堅定,也不好再勸什麼,無奈的道:“選秀乃是大清祖制,誰敢破了這例?就算是皇上、老祖宗也不敢輕易違背祖制啊!那些鐵帽子王爺隨時都會搬出祖制來約束皇上,更何況你一個坐堂醫生呢!眼下看明著來是無法解決的,咱們只能另尋他法。”
說著容易做著難,如果那麼好想辦法解決問題,碩海也不至於煩惱至今了,樂顯揚也明顯的沒了主意,不經參選私自婚聘可非兒戲,不但自己要受處罰,甚至要牽連家人和族人,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