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江西前線的部隊加以佈署,並制定了詳細的防禦方針之後,他便第一時間登上了飛機,直到此時,他都有些茫然。
原本按照計劃,委員長應該在今天主持剿匪會議之後,方才乘飛機飛往武漢,再由武漢乘專列前往保定或石家莊,可為什麼,昨夜會突生變故,幾乎是丟下江西前線的事物,便連夜乘飛機直奔保定?
發生了什麼事情?
難道華北局勢進一步惡化?
緊皺著眉頭,何應欽這位可以說是黃埔系中地位僅次於蔣介石的陸海空軍參謀長,在腦海中不斷回憶著剛剛收到的有關熱河局勢的戰報,那些戰報無一例外道出了熱河局勢崩潰的局面,但那種局面,還不至於讓那位如些急急忙忙的趕往保定。
早在熱河局勢全面崩壞之前,兩人就已經達成共識,待完成江西前線佈置之後,何應欽便立即趕往華北指揮中央軍以及晉綏軍精銳作戰,而現在無論是中央軍還是閻錫山的部隊,都未能到達熱河前線,他張漢卿不僅未能像戰前保證那樣,支援三個月,以待中央調動部隊,甚至連一個星期都沒能堅持,便不戰自潰了,現在局勢已經惡化如此,即便是以他委員長之尊,獨身一人前往保定,又有什麼意義?
而且……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是什麼事能讓他拋開一切,趕赴保定?
一時間,何應欽也不由茫然,在他的腦海中,似乎沒有任何因素,能夠讓蔣如此不顧一切的去保定,而他的手指輕擊著扶手前,突然何應欽像是相到什麼似的,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恐色。
“難道……”
“什麼!”
睜大眼睛,何應欽失態的看著桌上的物件,是的,沒錯,就是它,就是它,儘管他從未曾近距離的接觸過日軍的聯隊旗,但在日軍實習時,他也曾遠遠的看過護旗隊持舉軍旗,新兵向軍旗宣誓的畫面,那極具日本特色的軍旗,可以讓任何人過目不忘。
這,這就是被日軍視若生命的聯隊軍旗嗎?
“是義勇軍繳獲的?”
失態的反問時,何應欽又追問道。
“確定不是東北軍的部隊?”
一再的失態之後,何應欽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而直到這時,他才真正鬆下一口氣,要知道,在半路上,他還準備命令飛行員立即南返,因為在他看來,只有一件事,能讓蔣介石如此火急火燎的趕到保定,那就是張學良——投敵了!或者有投敵的傾向。
誰能想到竟然會是這麼一件大事。盯著那面軍旗,何應欽又不無疑惑的問道。
“委員長,為何在北平軍分會的電報中沒有提到此事?
除去那個在何應欽看來,幾乎荒謬至極的“某部或殲滅日軍一聯隊”的“虛報軍功”的戰報外,根本就沒有任何電報提及此事。
而現在,看著這面軍旗,何應欽立即意識到,這面旗上,可以做的文章太多,日本人可以做,中國可以做,幾乎每個人都能去做文章,甚至於相比於日本人為了這面旗會不惜一切的挽回面子,他更傾向於,如何拿這面旗做文章。
“熱河局勢崩潰至此,張漢卿業已人心盡失,東北軍中諸多軍官對其多有不滿,更何況是義勇軍!”
相比於把“燙手山藥交給中央處置”,蔣介石更願意把此看成義勇軍第五十八路軍全體對張漢卿的不信任。
這個理由似乎極為充分,充分到何應欽亦點頭贊同,就在他出發前,曾接到東北軍上百名少壯軍官的聯名電報,要求中央立即派人主持華北局勢,言辭極為激烈,可以說對北平軍分會方面已經不滿至極點,其間矛頭雖說指的是張作相等人,但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