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訊息讓韋氏產生一個誤解,李隆基前往靈州,沒有取得成果。
韋氏不知道她的舉動,已經讓李旦全部知道了,因此聽了後,心中大喜。她雖然認為李旦與王畫矛盾很深,不亞於她與王畫的矛盾,很難緩和。況且王畫手中有了李重俊,沒有必要與李旦再聯手了。可是還有些不放心。
心中很喜歡,可臉上沒有表露出來,她繼續低泣道:“叔叔,此乃多事之秋,請叔叔教我。”
未必是真的要教她,這是放一個姿態,能請李旦教她,那麼也等於送上了橄欖枝,不用明說了,一切皆在不言中。
說著,她悄悄抬起頭,看著李旦。
李旦想了想,說道:“說起來,臣弟真沒有辦法。但眼下朝廷多事之秋,不是解決西北的最佳時機。因此以防守為主。西北血營雖然兇悍,然而百姓卻很少,只有一百來萬人,抽調的兵力始終是有限的。只要扼守不讓西北擴大地盤就是。所以現在以安撫為主,除了安撫,還請一名能征善戰的勇將駐紮秦岐二州,防守血營大軍東上。臣弟推薦一人。”
“何人?”
“薛訥將軍。”
韋氏心中冷笑一聲。
朝中四員勇將,唐休璟年老體弱,無能為力,張仁願陽奉陰違,無法信任。至於郭元振,這是一隻狐狸,很難說他投靠了誰。不過正藉著血營擋在中間,與朝廷隔阻起來,擁兵自保。薛訥同樣不聽她的話。為什麼到了單于都護府,在默啜與血營交戰時,不出手?不是說他與血營有默契,以他的資歷,也不會與王畫有默契。如果他對自己有忠誠,那一次就該果斷出手。
儘管那一次交戰突忽其來,迅速發生,迅速結束。連自己都沒有辦法,下詔讓他出兵。後來在血營大勝之下,被迫掠退。表面上看起來情有可願。實際呢?
這個人可沒有血營在中間隔阻,就是自己登臨太后時,也沒有上表祝賀。因此這個人很有可能對李旦心儀。
但那一次薛訥之所以挺兵西上,是給王畫創造一個機會的。這一點韋氏卻沒有眼力看出來。
也不是薛訥就是李旦的人,但薛訥肯定對韋氏不是很滿意。
她在心中冷笑一下,心裡說道:讓薛訥到秦岐來,趁了你的心意。
不過臉上沒有什麼不滿,擦了一下眼淚說道:“叔叔,此事孤再來想一想。但眼下局勢緊張,還希望叔叔助孤一臂之力。”
李旦說道:“太后,臣弟會以國事為重的。不過太后主掌朝政,還是太后親自做主,才合制度。但臣弟會知道事情輕重的。”
後面一句話也是十分含蓄。對內不好說,對外我會同你一道聯手。
丟下了這個資訊後,李旦這才站起來告辭。
應當這一次李旦前來,話說得不多,然而讓韋氏感到十分滿意。眼下局勢,既然對李旦動手不利,必須將他穩住。同樣,王畫大軍沒有潛入長安,李旦也想將韋氏穩住。
可是因為崔日用的背叛,終於使局勢向李旦一方傾倒。
韋氏看著李旦離開了,臉上的神情變得冷峭起來,眼水也不流了。但提起了薛訥,她倒想起了一個人,郭元振。
於是將吐蕃使者再次喊來,簽訂了協議,同意了吐蕃人的要求。但再三警告,在郭元振沒有離開大非川時,千萬不要對吐谷渾人用武。
只要將郭元振調走,換成了一個親信前往西域,這樣使西北二十三州前後被朝廷軍隊挾擊,那麼血營的威脅將會立即解除。如果吐蕃人出兵大非川,就是王畫不會為大非川,為了積石山,也要出兵大非川,將大非川扼守住。
那麼血營又要與吐蕃人血戰惡戰。朝廷不出兵,血營也會出現嚴重損耗。當真吐蕃人是吃素的。一旦得到大非川之利,傾國之兵來犯,血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