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我當徒弟啦?”
白衣男子沒有理她,看向有些狼狽的坐在地上的男子:“皇兄,我會離開白國,此生都不再回來,請你善待佳容。”
那男子坐在地上,一手捂著受傷的脖子,低低得喘著氣,沒有開口回答他,眼中一片陰霾。
紅衣少女利落的撐著竹竿,小舟便輕飄飄滑出去,她一邊用法術指揮著小舟前進,一邊偷瞄背對著他的白衣男子。
“你即拜我為師,我便替你取個名字吧。”一直沉默著的他突然開口。
“哦,好。”她從善如流。
“我叫白乙。”
“哦,白乙師父。”
“我的兄長,叫白甲。”他又道。
紅衣少女又“哦”了一聲,原來那個殺了自己老爹,又想殺了自己親弟弟奪家產的男人叫白甲呀,正想著,她忽然覺得有點不太妙。
“你叫白丙吧。”
果然……
她嘴角抽了抽,斷然拒絕:“我不要!”
“為何?”他終於轉過頭看她,面露不解。
“太難聽了!白餅,我還燒餅呢!”紅衣少女憤憤。
“……白丁?”
“……好吧。”
於是,小狐狸的名字就這麼定了下來。
湖光山色間,有一間小茅草屋依山傍水而立,茅草屋前用矮矮的竹籬笆圍出一個院子,院子裡載著幾株樹繁葉茂的梨樹,碩大的青梨結在枝頭,煞是惹人饞。
茅草屋門前得竹榻上臥著一個紅衣的少女,她半眯著眸子,懶洋洋的側身倚在竹榻上。尖尖的耳朵動了一下,聽到了腳步踩過落葉的聲音,小巧的鼻翼動了動,嗅到熟悉的味道,她翻身坐起,趴在竹籬笆門前搖尾巴。
籬笆門被推開,白衣男子走進院子。
少女撲上前,雙臂一伸,整個人便掛在男子的脖子上,寬大的衣袖一路滑了下去,露出一雙白皙的藕臂,然後整個人密密實實的纏了上去:“白乙,你回來了~”
白衣男子神色不變,只是伸手拉下她纏在他脖子上的手,眉目間仍是淡淡的:“人類女子不會如此,男女授受不親。”
紅衣少女嬉笑著,抬了抬手,隔空取物叢梨樹上摘了一隻梨子,削皮去核,切成幾塊,討好的送到白乙唇邊。
白乙看了她一眼:“又做了什麼虧心事?”
“吃嘛吃嘛,很甜哦。”歪了歪腦袋,她笑得甜甜。
他伸手取過,放入口中,“你不吃?”
她搖頭,笑眯了眼睛:“人常說,梨子不可分的,分梨分離,白丁不和白乙分離。”說著,眼睛一眨就變作一隻紅色的小狐狸,跳進白衣男子的懷裡,及其無辜的搖了搖尾巴。
“頑劣。”白乙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撫了撫小狐狸的嘴巴,隨即皺眉,“白丁,你又犯殺戒了。”
眼珠子微轉,小狐狸心虛的舔了舔唇,只是吃了一隻兔子而已嘛,又來說教了。況且那隻兔子是自己闖進院子裡來的,分明就是它命中該有此報啊,如今祭了她的五臟廟,也算功德無量了。
“白丁,你殺孽這麼重,如何修仙?”白衣男子見她冥頑不靈,屢教不改的樣子,忍不住抬手輕釦她的腦袋。
小狐狸笑嘻嘻的晃了晃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白乙的眉頭皺得越發的緊了,皺眉歸皺眉,卻終是沒有撒手把那頑劣的小狐狸扔在地上:“莫要再貪玩,你的天劫之日進了,要過了天劫,你才能有些長進。”
小狐狸一點也沒有認真在聽,她伸舌舔了舔自己漂亮的皮毛,又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然後耷拉著腦袋軟綿綿的靠在他肩頭睡著了。
她是被生人味驚醒的。
自從他跟著白乙修煉以來,從未有生人出現過,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