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便是裝扮,也是那麼個入木三分法,你倒裝得好像,只不過,叫我們‘受門’也可並不容易哦!”
雷雄大吼:“我劈了這老小子!”
搖搖頭,潘光祖表面淡然,心裡忐忑不寧,他緩緩的道:“先穩著點,老四,人家不急,我們也犯不上那麼衝——我說姓段的,你們找上了哪座山,哪片廟的神佛來當護符呀?請出來讓我們瞻仰瞻仰,看看能不能嚇破我們的膽,罩不罩得住‘金牛頭府’?”
段威陳佩的道:“甭充能了,潘光祖,那位主兒,你們可不是業已見過啦!”
怔了怔,潘光祖被感到不大妙,他強笑一聲,道:“是麼?何時何地?我倒不大記得!”
雙眉一挑,段威陰陽怪氣的道:“貴人多忘事麼?不會吧?才只三四天前的事呀!況且,各位對這位主兒理該印象深刻,記憶鮮明才是,他與諸君的‘喜相逢’,可曾大大的熱鬧了一番呢?”
心中已響起警號,腦子裡也逐漸凝成了形,但潘光祖仍然驚疑未定,色厲內在的叱道:“少給我繞彎了,說,你們搬來的靠山是誰?”
段威眯著眼道:“嘖嘖,別兇,姓潘的、三四天前,就在我們敝莊之外,是誰挑了列位的旗牌,掃落列位的顏面?
又將列位搗了個人仰馬翻?”
頓了頓,他又接道:“是役也,閣下肩背掛彩,雷雄大見周身披紅,我們顧子英老弟臉上增光,至今猶痕印宛然,四位貴府‘右角郎’兩位棄耳各一,兩位就地高臥,呵呵,這等的熱烈場面,閣下一轉頭就忘了?”
呆在那裡,潘光祖臉上的神色連連變化,卻是越變越青,越變越白,腦門子上冷汗涔涔,宛若豆粒,一雙眼也幾乎發了直!
雷雄急惶的左盼右顧,又是驚恐,又是憤恨至極的咆哮:“孃的皮,我早就知道那廝和‘玉鼎山莊’必有牽連,果然不錯,他們正是一路的貨,老子們豁上了,好歹拼個死活!”
顧子英目光在大廳四周溜稜,雖是怔忡不安,卻強持鎮定:“姓段的可能是在虛張聲勢,胡說八道,想借此壓制我們,我就不相信,天下有這麼巧的事!三爺,四爺,如果他們請得到如此高手,為何不早請?卻端在這時方才抬出來攀附?何況至今未見有個影子,光聽他紅口白牙瞎扯一氣,根本作不得準,我們不要上了他的當!”
連連點頭,雷雄叫道:“不錯,老顧說得也有道理,三哥,姓段的約莫是在唬我們!”
潘光祖卻不如是想,他不相信段威的態度突然由軟變硬由弱逞強,會沒有一點依恃,他更懷疑,自己幾個日前栽跟頭的事對方是如何知曉的,而且還知曉得如此清楚,設若段威是無中生有,空穴來風的話,未免太玄虛巧合得離譜了,此情此景之下,他絕不敢有雷雄和顧子英那樣僥倖樂觀的看法!
此時,段威笑吟吟的道:“事實勝於雄辯,真假與否,就在眼前便讓列位自行斟酌吧!”
雷雄怒罵:“一副小人嘴臉!”
嘿嘿一笑,段威道:“你閣下張牙舞爪,形同餓狼,絕不會比我高明上哪裡。”
踏前幾步,雷雄厲吼:“我剮了你!”
屏風之後,宮笠的身影隨著他的聲音一起出現!
“雷雄,如果我是你,我就不那做。”
不錯,一點也不錯,果然是那個人——那個四天前的“玉鼎山莊”門外不遠處將他們殺了個灰頭土臉,丟盔曳甲的人!
一剎間,潘光祖全身僵冷的挺立起來,眼珠子也直愣愣不會轉了,雷雄的面孔扭曲,咬牙切齒,但卻不住由齒縫中往裡倒吸著冷氣,顧子英更是張口結舌,臉白如土,唇角一下又一下的抽搐不停,只差一點便哆嗦起來,那位“右角郎”就險些把舌頭也吞進了喉嚨裡,連腿肚子都打了轉!
段威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