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冷意,偶爾有起床稍晚的人扔出一大串鞭炮。噼裡啪啦亂響聲中,鞏師叔一群人已經來到了小樓外面。這個小樓就司徒豹一個居住,異常安靜。圍牆兩人多高,唯一的鐵門也從裡面鎖死,從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出裡面是不是有人居住。
不過這個是難不倒這些身負武藝的人的。鞏師叔一個眼神,忘情門的執法使者就分出去一個人,身輕如燕的越過了圍牆,神情警惕的挨個屋子探索過去。而剩下的人也慢慢的漸次進入,準備時刻對前面的執法使者進行支援。
眨眼間執法使者已經將下面的幾個房間都搜尋完畢,根本沒有人。其中一個房間可以看到有人居住的痕跡,被褥凌亂的散在床上,桌子上甚至還擺放了一些酒,還有殘羹冷炙。
“沒有人。”
執法使者對其他人輕輕搖頭,頓時眾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樓上。從一樓到二樓那裡,也有一道鐵門緊鎖著。
“會不會他已經得到了訊息,跑掉了啊。”
梁志明忽然插嘴說了一句,被自己堂兄一瞪,立刻嚇了一跳,趕緊補救,“那也不可能啊。我發現了他之後一直很小心,從沒有什麼著急的表現,不應該被他發現才對。所以,他應該還在這裡。”
鞏師叔看了梁志明一眼,微微點頭:“到樓上去。”
還是那個執法使者,遠遠跑了出去,然後奔騰借力,在牆壁上用力一點,身子居然憑空飛了起來,雙手扒住了上面的欄杆,用力一翻,就準備上去。就在這個時候,異變陡生,就聽到他一聲慘叫,然後整個人已經重重落回了地面。再看向雙手,已經被人砍斷了,鮮血不斷的朝外面湧,止都止不住。鞏師叔面色一變,趕緊在他身上點了幾下,他的血才算是慢慢的停止了噴湧,不過卻還是不斷的朝外面滲出。
梁志明面色大變:“這,這是怎麼回事?鬧鬼啊。”
剛才他明明什麼也沒見到,這個執法使者就摔落到了地面之上,這不是鬧鬼又是什麼?
梁宏達打了一下樑志明的頭,示意他閉嘴。青天白日的,鬧什麼鬼啊,肯定是有人在上面。難道是他?他現在這麼厲害了?梁豹哥十年前叛逃的時候,梁宏達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子,對司徒豹的印象不是很深,只知道他是執法長老鞏長老的大弟子。現在看來,這個司徒豹很厲害啊。
想到這裡,梁宏達一陣後怕,更是無比的慶幸。看來之前謹慎是做對了,如果自己真的以為這是一個小菜可以輕鬆拿下的話,那恐怕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了。
他現在總算是明白過來了,為什麼鞏師叔一聽到司徒豹的訊息,連過年也不好好過,就趕了過來了。這不僅僅是因為司徒豹是忘情門歷史上唯一一個逃離的叛徒,更是因為司徒豹的武力不凡,忘情門怕養虎為患,時間長了難以制衡。
想到這裡,梁宏達心底陡然有了一絲陰影。本來以為手到擒來的一次行動,似乎並不那麼順暢啊。梁宏達不由得抬頭去看鞏師叔,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依靠。不過他失望了,鞏師叔的臉色也是極不好看。
別的人沒有看清楚,鞏師叔卻是看了一個明明白白。就在執法使者手指攀住了欄杆,準備翻身上去的時候,一道劍光閃過,活生生的切斷了執法使者的雙手。不用說,這劍光就是司徒豹的了。鞏師叔看了這道劍光,心裡發寒,這出手的力度角度熟練度都已經不比自己全盛時候差了,比起現在的自己還要勝出一籌。這個孽障,居然已經成長到了如此地步了?鞏師叔青筋暴起,內心裡充滿了憤怒,還有惋惜。……
三十年前的一天,鞏師叔那個時候只有二十多歲,獨自一人在終南山採藥,忽然遇到了一頭豹子,兩個人就搏鬥了起來,最後鞏師叔就將豹子給打死了。順著方向一路走到了這頭豹子的住處,卻看到了豹子窩裡面除了有幾頭小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