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面對唐劍的怒火，唐建軍默默承受著，不做辯解，他慶幸，慶幸父親還能這樣跟他發火，或許，或許有奇蹟發生。

“愛國，”眼見小兒子又開始犯渾，唐劍氣急，“找個人把，把他手上的事都接過來。”

轉眼又瞪著唐建軍：“我看你還怎麼把天翻過來！楊家老二怎麼也跟著你犯渾！”

唐劍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唐愛國忙上前扶住唐劍，然後狠狠瞪了一眼唐建軍，輕拍唐劍的後背：“爸爸，您別動氣，建軍這也是為筱米好。”

“你也跟著糊塗！”唐劍悶聲道：“這是你自己姑娘！”

“爸爸，瑞陽是真的對筱米上心了，您彆氣。”唐建軍手握緊了又松，終是妥協，看著父親一日日的衰老，精神大不如從前，想到要失去父親，一顆心就忍不住裝滿了苦澀。

似是平靜了些，唐劍閉上雙目順了順氣：“我得見了瑞陽再說，二子啊，你的孝心我懂，可你想過沒，哪天筱米知道了，她會埋怨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我這個做爺爺的是什麼都不能替她做了，可你這個做叔叔的還要多幫襯著。”

唐建軍眼睛一陣酸澀，肩膀微微顫抖，“二子”，小時候父親一直這樣喚他，他有多少年沒聽父親喚他小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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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看不見的風景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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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建軍攥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爸爸，你放心，要是瑞陽有什麼心眼兒，傷了筱米，我不會放過他的。”

“二子，你糊塗了！”唐劍緩緩起身，唐愛國忙上前攙扶，唐劍擺擺手，“有你們傅伯伯在，他也不會太出格，可是二子，你跟他做哪些交易，真的會對筱米好嗎？糊塗！”唐劍伸手在唐建軍腦門上重重一磕。

唐建軍不躲不閃，生生捱了這下，他向來只看結果不重過程，即便是做錯了，可是，為了父親，為了筱米，若那瑞陽真的負了筱米，那也莫怪他不顧情誼。

兄弟二人看著唐劍在母親的攙扶下緩緩進屋，心中均苦澀不已。

他們一人幾乎一輩子沒有反駁過唐劍，按照唐劍的意願生活著；一人幾乎一直跟唐劍頂牛。如今見唐劍日漸衰老，身體一日不復一日，心中百般滋味，痛苦難忍。

當唐建軍、楊愛民齊齊出現在自己辦公室的時候，傅瑞陽並不意外，只是，比他預料的要早些日子。

三人坐在沙發上，氣氛有些詭異的味道，尤其是唐建軍，煙叼在嘴裡半天沒動靜，直到菸灰落在褲腿上才反應過來，彈去菸灰，皺起眉頭，有些探究的打量著傅瑞陽。

“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吧？”楊愛民眼裡閃過一絲凌厲，緊緊的盯著傅瑞陽。

“當然。”傅瑞陽微笑，故意忽略面前二人複雜的眼神。

“老爺子要找你談談。”唐建軍有些放鬆的靠在沙發上，揉揉太陽穴，“我不管你是真是假，場面上的事，不用我教吧？”

傅瑞陽的眼睛眯了眯，掐滅手裡的煙，沉聲道：“不管你們信，還是不信，筱米，我不會放手的。”

三人的視線碰撞著，傅瑞陽並不躲避，良久，唐建軍與楊愛民對視一眼，楊愛民揹著手起身，走到窗邊：“傅瑞陽，我們按約定給你鋪好路，初一會跟進這邊的合作案，建軍也會安排人過來。可是，”楊愛民轉身盯著傅瑞陽：“對筱米，就算你是做戲也得給我們做全套的！”

“現在就不錯。”楊建軍冷哼一聲。

傅瑞陽眼角微微跳動了下，想起跟筱米訂婚的前一日，唐建軍跟楊愛民也是這樣來找自己，那時的他看中唐、楊兩家能助他的事業，若是有天他能預知今日，絕不會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