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打電話讓他賠禮道歉並賠償損失,自己沒有理睬陳浩,等於用實際行動拒絕了陳浩提出的要求。
以上都是小問題,如果自己馬上認錯並且積極賠償,那也算是亡羊補牢。可惜自己聽信鐵頭等人,決定支援汪海上臺,於是走到了陳浩的對立面。
他還清清楚楚地記得當時陳浩電話裡說的話,“我給鄭幫主兩條路,一是跟蔡猛互為兄弟,兄弟攜手共同開創美好未來;如果你不願意,那麼帶著你的人離開滬東,允許你把能帶的都帶走,我不要你一個鋼鏰兒,也不要你一間店鋪一塊地皮。”
可是自己選擇的卻是第三條路,而這條路現在已經成了自己的不歸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他搖頭感嘆。
雖然開會的時候自己的一票投給了陳浩,但是他知道陳浩不會天真的認為自己在真心支援他,在步入會場的時候自己跟在汪海後面亦步亦趨的行為已經清楚的表明了立場。
自從會場回來一直在糾結,陳浩到底會怎麼處置自己呢?聽了鐵頭的彙報,鄭奇重重的嘆了口氣,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經常說的一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時辰一到馬上就報。”
該來的終究會來的,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過去看看吧。
鄭奇來到陳浩面前,看到陳浩正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他的身後站在一個人,殺氣毫不掩飾地衝著鄭奇而來,而旁邊一隻小狗正在欺負著一隻巨大的位元犬。
從個頭上看,小狗比位元犬的腦袋還要小,位元犬完全可以把小狗一口吞下,可是現在位元犬卻躺在地上伸著舌頭一個勁地朝著小狗笑,而小狗則把位元犬的肚子當成了彈簧床在上面跳來跳去。
鄭奇硬著頭皮道:“兩軍對陣,各為其主,既然你勝利稱王,我自然落為草寇。我願意把所有的財產送給你,還請放我一條生路,我發誓有生之年絕不踏進滬東一步。”鄭奇清楚的知道自己能保住小命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好,痛快,不愧為一幫之主。你把所有的生意統統留下,你自己的錢你可以帶走,你自己的房子我也不要,天黑之前必須離開滬東。”之前自己給了鄭奇機會,可惜他判斷錯了形勢跟錯了人,那就必須付出代價。
“好。”鄭奇點了點頭,知道多說無益,既然陳浩答應留自己一命,自己還是要感謝陳浩的不殺之恩的。
鄭奇還要再說話,陳浩突然猛然躍起,右手飛快的向前甩出,隨即尖銳的破空聲響起。
“陳浩你……”鄭奇大驚失色,剛開口問就聽到身後兩聲悶哼,接著傳來重物落地的沉悶聲響。
鄭奇回過頭一看,只見站在身後的鐵頭和黑皮兩人捂住了各自的右手胳膊,血從繃緊的手指縫裡緩緩滲出,順著下垂的手臂流下,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鮮紅的血液一落到白色的水泥地,就變成了暗黑色,如一朵朵在雪地裡綻開的梅花。
在陽光的照耀下,地上兩把手槍正發出幽幽的寒光。“鐵頭,黑皮,你們想幹什麼?”鄭奇怒問道。
鐵頭和黑皮沒有理睬鄭奇的問題,而是怨恨地瞪了陳浩一眼,撞開人群拔腿就跑。
“李勇大哥,這兩個人就交給你了,我要知道是誰指使他們乾的。”陳浩淡淡說了一句。
李勇標槍般停止的身體拔地而起,一躍就是十多米高,像一隻蒼鷹帶著令人生畏的氣勢朝著前方狼狽逃竄的兩人追去。
他心裡暗暗自責,自己說要保護好陳浩,結果卻沒能發現有殺手躲藏在人群之中。如果不是陳浩及時發現和出手,萬一陳浩受了傷,自己可是難逃其咎。
其實陳浩見到鄭奇一群人的時候,早已經開啟透視功能仔細的觀察著每一個人的動靜,因為他知道總有一些亡命之徒會鋌而走險。傷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