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可對於二房的影響卻延至今日。
前年冬天徐氏在松江的話;已經表明了二房對於邵氏子孫的態度。
“瞞不住;也不能瞞。明日就直接告訴長輩;早做準備;也省的一時撞見了致氣。當年沈念念不忘歸宗;誰曉得他們兄弟如今是何打算。”沈瑞想了想;道。
沈珏道:“沈琰還罷;有了舉人功名進京備考也說得過去;沈那裡;好生入縣學學習;準備歲科考試不是更好?看來也是對兩年後的鄉試沒把握;才這個時候出來。”
沈瑞對於沈琰、沈兄弟的印象並不算壞;這兄弟兩個倒都是讀書的材料;如今都有了功名;要是離得遠遠的;沈瑞只有佩服的。
如今與喬家攪合在一處;沈瑞就覺得心煩了。
喬家;客房。
白氏躺在炕上;輾轉難免。她是地道的南方人;頭一次到京城;很是不適應這邊的氣候。屋子裡雖暖和;也沒有炭盆的煙火氣;可她只覺得於燥的不行;嗓子響於。
值夜的婢子聽到動靜;起身問道:“太太可要吃茶?”
白氏“嗯”了一聲;翻身坐起。
婢子點了燈;給白氏倒了溫茶端過來。
白氏一口一口地吃了半盞;才覺得嗓子鬆快了。
這一折騰;她卻沒了睡意。
她坐起身來;看著幔帳;只覺得心口堵得慌。
媳婦還沒進門;哪裡有拖家帶口在親家寄居的道理?喬家那些僕婦嘴裡叫著“親家太太”;可神態哪裡有一絲恭敬?
同高門大戶的喬家相比;自家是家底寒薄不假;可論起出身來;卻未必低過喬家。
自家長子那般出色;十九歲就中了舉;多少人家主動提親;難道就非稀罕喬家女兒?即便旁人家門第或許比不上喬家;可是正經的嫡出小姐;喬家這位不過是庶女。
明明是喬家主動要嫁女;卻又擺出這樣瞧不起人的姿態;將自家琰哥當成管事家人似的支使個沒完;不僅在南京時如此;這一路上京也是如此;不是欺負人是什麼?
喬家沒有子侄?怎麼不折騰自家子侄去?
自己好好一個兒子;就要被視為贅婿之流?
白氏心酸難耐;眼淚簌簌落下。
歸根結底;還是因自家沒有根基的緣故;被當成寒門小戶;才會如此輕慢
京城;沈家二房;尚書府。白氏握著手帕子;不由地痴了……
第二百七十八 雙桂聯芳(一)
外頭矇矇亮;零散雪花飄落;遠處有炊煙緩緩升起;又是一日之晨。
沈瑞穿著薄棉短打衣裳;在院子裡練拳;只覺得渾身熱騰騰的;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冷。
春燕打著哈欠;挑了廂房的門簾出來。
堂屋已經點燈;柳芽在上房;兩個粗使婢子在小廚房燒水。
看到春燕;沈瑞收了拳:“去正房那邊問太太一聲;我想要帶三哥過去與老爺、太太用朝食便宜不便宜?”
春燕福身應了一聲;離了九如居。
兩個粗婢端了熱水出來;沈瑞回正房洗漱。
柳芽早已準備好一疊衣裳出來;沈瑞望了臥房一眼;裡面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動靜。
沈瑞站在臥房門口招呼了一聲;裡頭悶悶地應了一聲。
不過直到沈瑞梳洗完畢;換好衣裳;還是不見裡頭有動靜。
昨日沈珏非要抵足而眠;拉著沈瑞聊到後半夜;這會兒還沒起來。
春燕已經從正房回來:“二哥;太太說便宜呢;已經吩咐人去廚房傳話;叫直接將例菜送去;還特意叫人加了桂花糖年糕同雞肉紫菜粥。”
要趕在大老爺上衙前過去;總不能叫長輩們等著;沈瑞就投溼了一塊毛巾;直接去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