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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部分

卻是正好。

九如居中,沈瑞也早起了。

在院子裡練了半個時辰拳法,接著到寫字,跟每一日的生活一樣。只是因昨天徐氏提及換院子的事,使得練字中的沈瑞有些走神。

大老爺是去年十月走的,沈瑞需守孝二十七個月,到後年一月出孝。今年是弘治十八年,後年是正德二年,正好是鄉試之年,沈瑞可以下場了。

因即將到來的歷史,沈瑞心存忐忑。沈家二房因沈滄故去,在京中排不上了,算不算躲過一劫?王華父子那邊,已經旁敲側擊了好幾回,是不是在面對皇權與相權之爭時也能便宜行事?

想到有個楊廷和在,沈瑞即便忐忑,也少了驚慌,手中的筆越發穩當了。

早飯過去,沈全來訪。

“玲二哥與沈珠怎麼走的這麼匆忙?”沈全好奇地問道:“是不是沈珠又鬧騰了?”

前天下午,沈瑞打發人去五房傳話,因有沈珠與沈理爭執這段,怕下人傳話傳歪了,就將沈珠先走那段隱下,只說賀家那邊的事情了了,是兩兄弟放心不下家裡,來不及等過節就啟程離京了。

五房下上聽了,未免思量。

換個多心刻薄的人家,少不得要挑沈玲、沈珠兄弟的禮,畢竟鴻大老爺夫婦是長輩,這兄弟兩個連見也不見就離京太過怠慢;不過鴻大老爺性子寬厚,想著沈玲素來周全,這次走得倉促是不是有什麼隱情?雖是隔著房頭,可到底是族親,且這次與賀家相爭還有四房在裡頭,要是處理不好,沈瑾、沈瑞兄弟兩個面上也不好過,因此,端午節一過,鴻大老爺就打發沈全過來探問。

沈瑞將前因後果說了,聽得沈全冷笑不已:“這是連六族兄也不放在眼中了?上門求人還做起大爺來?他以為他是老幾?玲二哥也真是的,沈珠願意滾就滾,還非要追著去侍候,半點顧及六族兄的面子,這是牛馬做慣了,連人也不會做了。”

沈瑞道:“你聽聽也就是了,生什麼閒氣?”

沈全依舊不忿:“能不氣嗎?就因他們兄弟兩個匆匆離京,我爹節也沒過消停,擔心的不行……照我看都是多餘,三房哪裡是能沾上的?六族兄這都賣了力還沒落下好,像我們沒有出力的,說不得早就被人記恨了……”

沈瑞點點頭道:“沈珠心胸狹窄,倒真像是能記仇的,就算不為今年這事,還有之前過繼的事在……”

沈全一怔:“我不過是隨口一說,倒是不至於吧……”

沈瑞道:“誰曉得,他素來心高,這次夾著尾巴出京,怨恨六族兄是一定的,遷怒二房、五房也並不讓人意外。”

沈全與沈珠年紀相仿,打小也算相伴長大,自然曉得沈珠秉性,沈瑞這話並不是信口開河。

沈全擰著眉頭道:“晦氣,還真是沾不得!”

想著幾年前的那次熱水,沈珠性子陰毒可見一斑,沈全心中不免慶幸,幸好沈珠卡在鄉試上,要是過了鄉試進京待考還不知要生什麼事端出來,又想起沈瑾道:“不知賀大老爺要找瑾哥兒說什麼?真是老狐狸,明明是他們賀家不地道,算計三房,如今賣六族兄一個面子不說,還要瑾哥兒也跟著承人情……”

沈瑞想了想道:“瑾大哥的親事差不多算定下了,賀家就算想要插手也插不上,剩下的不過是放下架子,敘敘‘舅甥’之誼……”

沈全嗤笑道:“確實呢,賀二老爺在松江一葉障目,只當踩下沈家賀家就是松江首姓,卻不想想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沈家不說別人,只說六族兄與瑾哥兒兩個,三甲狀元出身,說不得以後有入閣那日,賀家有什麼?京官只有賀侍郎一個,近十年來出了幾個進士都是旁枝庶房,再不聯絡姻親,等賀侍郎一退,賀家京中就無人了……”

兩人默契地沒有提及四房大老爺,不過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