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為,他愛奎恩,可是面對奎恩,他從來沒有過那種患得患失的情緒,沒有過憤怒,沒有過生氣,哪怕知道白許喜歡她,也是不以為意的。
他們之間就像是溪水一般潺潺的、和緩的,沒有過激的情緒,更沒有過分的動作。
他一直以為這是愛,傳說中的細水長流,脈脈溫情。
可是對夏淺,他卻起了佔有之心,見不得她和白許有半分的親近,更見不得她眼裡沒有自己,所以,他一次一次的羞辱她,一次一次的用各種手段告訴她,他是她的丈夫,甚至,會覺得害怕,在每一個醒來的早上,身邊沒有夏淺的時候,他會覺得怕。
顧墨寰一直以為這是恨,直到她失蹤。
“想去哪?回姑蘇家?”白許替夏淺繫好安全帶,手指間夾著一根菸,那點點的猩紅襯得他眉目如畫的五官裡多了層頹廢的氣質。
透過層層的煙霧,他的五官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我以為,你不會抽菸。”
她似乎從來沒見到過白許抽菸。
“在男人眼裡,煙和女人一樣重要。”
夏淺忍不住翻白眼,經過白許這麼一鬧,心裡的鬱結也輕鬆了很多,“你這是在為你的墮落找藉口。”
“我告訴過你,改變是深愛的開始,如果你現在讓我戒菸,我保證我到死都不抽。”明明是深情的話,在白許說來卻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夏淺當成笑話聽過,指了指前方。
“我想去河邊。”
“你不會是想不開準備跳河吧。”白許坐直身子,一副慎重的模樣,“淺淺,我告訴你,淹死鬼可是很難看的,你看,像這樣,臉色青白、身體腫脹、眼珠被水的壓力擠出來。。。。。。”
他努力扒拉著臉,做出一副驚恐的模樣。
夏淺無語,他這樣去開個失戀診療室絕對生意紅火,再多的傷心也被他不著調的思想給弄得只能哭笑不得。
“腦袋還被水壓擠破,腦花就像泡芙一樣。”夏淺沒好氣的接了一句,看著他噁心得直搖頭的表情,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白許,你這說的根本不是淹死鬼,你以為是深海嗎?你有見過河水將誰的眼珠子給擠出來的嗎?”
白許正準備反駁,夏淺頓時指著他:“有,我旁邊就有一個。”
最後,白許在城區整整繞了三圈,才終於找到了一條河,夏淺覺得,說是河那都是抬舉,簡直就是一條小溪。
“我想坐一下,你能不能先回車上等我。”
風帶著水的溼意,吹在身上像要沁進骨頭一般的冰冷森寒,冷得讓人心尖都在顫抖。水很髒,雖然沒有明顯的垃圾,但是那灰黑色的水還是讓人覺得髒。
河對面是低矮的民房,和城中心高樓聳立完全是兩個世界,這條河就像是一條楚河漢界,這邊是繁華奢華的都市,那頭是貧瘠破敗的農村。
“這都什麼地方,對面那種四四方方的東西能住人嗎?”白許一邊抱怨,一邊冷得直跳腳,風從領口鑽進去,冷得全身汗毛直束。
“你能不能先上車等我,半個小時後來接我。”
夏淺的聲音有些壓抑,白許沉沉的看了她一眼,轉身上了車,似乎為了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關車門的時候很用力。
有些人註定不會屬於你,無論怎麼努力也追不上他的腳步,就像夏淺對顧墨寰,白許對夏淺,舒小優對白許。其實,明明可以幸福,只要換一個選擇,便能過的很好,可是,人們總是喜歡追求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或許,這就是人的劣根性,總覺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其實不是,最好的,是那個懂得珍惜你,懂得愛護你的人!
夏淺想,她的心裡住著一個魔鬼,貪婪的魔鬼,總是想著佔有的魔鬼。姐姐醒了,原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