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太醫趕到了西寧侯府,給王譯信仔細的,認真的摸脈,然後鄭重其事的說道:“王大人受傷很重,需要靜養半月。”
“……”王譯信眨了眨眼睛,低聲問道:“太醫是從哪裡得了訊息?”
“王大人放心,診費已經有人付了。”
太醫對王譯信畢恭畢敬,顧大人親自吩咐,自己怎能不盡心盡力?
王譯信頹然的趴在床榻上,不用問,又是顧三少!
這個小子時刻不忘證明存在感。
太醫好心的低聲說:“顧大人在宮裡,皇上身邊。”
“……我知道啦。”
“顧大人還說……”
太醫見王譯信回頭,忙捂著嘴搖頭,不敢再說下去,開了藥方後,收拾藥箱出門前對蔣氏道:“蔣夫人不必擔心,御史那邊的摺子不會太多,顧大人是這麼說的。”
“太醫,好走,不送。”
“啊,王大人養傷,不必送的。”
太醫腳底下抹油極快的出門,王四爺太嚇人。
王芷瑤見王譯信咬牙切齒的模樣,天真的問道:“有什麼事麼?”
“……他也能做太醫?”王譯信不好說顧三少如何如何,冷著臉龐道:“一點眼力都沒有。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出入勳貴人家的。”
一般而言,太醫是最會明哲保身的一群人,整日同達官顯貴‘相處’,他們行事會很小心。
在太醫看來。誰得到顧三少的幫助都是很榮幸的喜事,太醫萬萬想不到王四爺會如此奇葩,結果太醫馬屁拍在馬腿上。
王芷瑤在一旁暗笑,王四爺和顧三少較勁彷彿也蠻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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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廠長公劉公公奉聖旨去錦衣衛看盧彥勳如何為皇上辦差的,他氣勢十足的進了錦衣衛,結果他是被東廠大檔頭攙扶出來的。
劉公公心有餘悸的說道:“太殘忍,太兇殘,太無恥,太大膽,太……”
彷彿再說一遍盧彥勳的名字。劉公公會被野狼盯上一般。
大檔頭抹去額頭的汗水:“難怪旁人叫他活閻王,錦衣衛有他,皇上只怕會更看重錦衣衛。”
本來劉公公沒把盧彥勳當回事,可見盧彥勳審案後,他改變了看法對盧彥勳多了幾分的忌憚。“他就不怕麼?連皇子的親近也敢……”
大檔頭道:“屬下也不明白。”
雖然錦衣衛和東廠都會把皇子的訊息透傳遞給乾元帝,然東廠的情報相對寫得溫和,除了重要大事外,在情報上諸皇子都很積極向上,體察聖心。
“罷了,本公公不同他爭,既然他想做惡人。隨他去!”
劉公公不願意同瘋狗爭食物,“咱家看,他將來……比曾經權柄赫赫的紀指揮使好不了哪去。”
“屬下看皇上的意思讓東廠同錦衣衛學學。”
“咱家還能不知道?”
劉公公是貪財點且有點謀私利的小心思,他對乾元帝是忠心耿耿的,“以後呈給皇上的情報多說說皇子和重臣,事無鉅細都呈給皇上。”
乾元帝敲打他的目的就是如此。
劉公公不敢再碰觸乾元帝的忍耐底線。他還能為乾元帝效力,不願去南京養老。
三日後,錦衣衛將涉案的人連同證據,口供送到了大理寺。
錦衣衛辦事效率著實讓百官大吃一驚。
本來牽扯到皇子,誰都會有點顧忌。會拖一拖案情,看看乾元帝的心意,誰知盧彥勳下手又黑又準,別說是三皇子的親信,三皇子妃的孃家父親,便是被傳喚到錦衣衛的三皇子,也沒得到任何優待。
盧彥勳不敢對三皇子用刑,可也讓三皇子渡過了‘最特別’的三日。
三皇子到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