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瑤聳了聳肩膀,攤手道:“他非要那麼想,我又有什麼辦法?只有等他想通了才行啊。”
真正需要他贖罪,寵溺的人已經去尋找另外一份幸福了
王芷瑤每每享受著王譯信的嬌寵總有一分說不出來的感覺,只能儘量讓王譯信明白,她不是過去的王芷瑤。
王譯信回府後,見書房牆面上空無一物,“明哥兒,我的畫呢?”
“小姐哪去充作聘禮了。”
“……”
王譯信捂了捂額頭,雪白的牆壁刺得他眼睛痛,那幅畫可是他費勁心血淘換來的,是畫聖的精品。有錢也買不到,每次看尹狐狸圍著畫作打轉,他都很自得,以後看來……他得常去尹家欣賞畫作了。
“爹……您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王芷瑤站在書房門口。王譯信今日回來得很早。
王譯信深深吸了一口氣,笑盈盈的面對女兒,“瑤兒尋我有事兒?”
別說王芷瑤把畫給了尹家,就是做得再過分,王譯信都不會責怪她,只要瑤兒肯親近他,肯把他當作爹看就好。
王芷瑤對王譯信這種千依百順的贖罪樣子很無奈,這人到底知不知道怎麼做父親?
不是嬌寵就是好父親。
王芷瑤從身後取了一副畫軸,“明哥兒,幫我掛上。”
“……是。七小姐。”明哥兒得王譯信點頭後,搬了凳子掛畫軸。
只要七小姐說得,四爺什麼時候搖過頭?
畫軸展開,王譯信看了一眼,“我的畫?”
“是啊。這副畫我看畫得比那副還好呢。”
“這……不敢當。”
王譯信心底湧起幾分的竊喜,亦有幾分的慚愧,竊喜他在瑤兒眼裡是畫聖一樣的存在,慚愧得是,每天他都教導瑤兒怎麼欣賞畫作,瑤兒根本沒有長進嘛,還是不懂得畫作的精髓。
“我喜歡這副畫作的意境。爹沒聽過,最好的不一定適合自己?”
王芷瑤拽起王譯信,站在懸掛好的畫作面前,“你看,青山綠水,生機盎然。山巒厚重給我很穩重,很安全的感覺,就像……就像爹站在我後面一樣。”
“……唔。”王譯信目光變了變,“像我?”
“父親其實就是高山啊,穩重。可靠,為山腳下成長的樹木遮擋風雨。”王芷瑤勇敢的轉身,抬頭同王譯信目光碰到一起,“您聽過一句話嗎?小樹要長成大樹不修剪枝葉肯定不同,爹,我也是個很尋常的人,不是天才哦,還需要爹您多多‘修剪’呢。”
“瑤兒……”
“我不想像五姐姐,您對她千依百順,予取予求,只有寵愛保護,沒有敦促教導。”
王芷璇就是在王譯信的寵溺下養成了她高人一等的性情,再加上穿越重生的優勢,讓她很難以平常心看待國朝土著。
“您對我太客氣了。”
“……”
王譯信眼角有點潮溼,不能當著瑤兒面哭,瑤兒說他應該是高山,高山怎麼能哭呢。
他背過身去,以前他會直接把女兒抱在懷裡,不過現在他不會了,女兒已經十四了,縱使是親生父女也該避諱一點,沙啞的說道:“我管你,你會聽嗎?”
“會啦,不過我只聽對的,比如遠離顧三少的話,我不會聽吶。”王芷瑤把自己的手絹悄悄的塞在王譯信手上,“爹,前面有無數條路,也許我選擇最難走的一條,也許那條路在您看來是死路,可不走到最後,誰知道如今選得路是好是壞?最難走的路,也許風景最好呢。”
“幫我打通這條路,好嗎?”
“他值得麼?”
“值得。”
“瑤兒,你不怕他將來……”
“以後的事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