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計的人不僅有前朝閣臣,還有東廠廠都,因他暗中支援,錦衣衛能死死的壓住東廠,如盧彥勳這樣的棋子,不曉得還有多少,甚至他暴漏出來的實力也不是他所擁有的全部。
所以他敢向小七承諾,不管新君是誰,他都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以前這些都是要留給顧家的,他做這些安排只想證明自己是父母最出色的兒子,有他在,顧家就不會吃虧。
“自然是……”
顧天澤目光深沉,定國公心跳加速,頭皮亦有幾分發麻,後半句話怎麼都無法說出口。
就在此時,門口的奴才通稟,“文武侯王大人在府門外。”
事情一波接著一波,王譯信中午還在國公府以死相逼,此番廢后的訊息傳遍京城,王譯信還有閒工夫來國公府?
他不是應該和同僚應酬藉此左右清流的立場,順便顯示自己的政治主張。
藉此機會一舉奠定他清流的領袖地位,穩固仕途,待價而沽才是真正的政客該做的。
如今誰都無法忽視王譯信在朝中的力量,以及他對乾元帝的影響力。
乾元帝對顧天澤是長輩對晚輩的信任寵愛,對王譯信更像是平輩論交的知己。
太夫人見定國公沉默不語,介面道:“他還想再來一出以死相逼的好戲?把我定國公府當作何地?豈容他再放肆?”
“母親……”司徒氏為太夫人捶後背,低聲道:“王大人畢竟是阿澤的岳父,同國公爺是親家,如今娘娘有難,單憑國公爺籌謀許太過艱難,聯姻締結兩姓之好。以王大人對阿澤媳婦的疼愛,怎會在顧家為難關頭袖手旁觀?他趕過來許是同國公爺有事商量。”
聽了司徒氏分析得絲絲入扣,若是能得到王譯信的支援。聯合顧家和他的實力,顧皇后的位置許是可以得到保全。
王芷瑤覺察到顧家人極為熱切的目光。平靜的說道:“我父親只是來接我回府的。”
事實也果然如王芷瑤所說,王譯信風度翩翩的走進國公府,面對整個顧家人,俊美儒雅的臉龐含笑:“瑤兒,還不回家麼?”
定國公:“……謹之,她也是顧家的兒媳,顧家如今有難,她還是留在國公府為好。”
“親家這是想把我女兒當作質子?”
“你誤會我……”
王譯信擋住定國公解釋。“是不是誤會,我心裡清楚,國公爺身邊不缺孝子賢孫侍奉,瑤兒被我寵得太過嬌貴,又有孕在身,為顧家子嗣著想,她還是養胎為上。像國公爺這樣有規矩的人家定是做不出搓磨有孕兒媳婦的事兒。親家,我是相信你的。”
“父親,皇上罰我閉門思過,只怕我得回永壽侯府了。”
王芷瑤敢在王譯信鬧事前。把乾元帝的口諭說了一遍,明擺著王譯信並不知道乾元帝下得口諭,他只是單純來把三少和自己接出顧家去。
王譯信星眸比夜空的星星還閃爍。有了乾元帝口諭,他在面對定國公時越發顯得揮灑自如,不似方才恨不得同定國公拼命強人,轉頭教訓王芷瑤:
“定是你這丫頭又惹陛下生氣了,讓我說你什麼好?早教過你要對皇上忠心,皇上說什麼就是什麼,咱們家如今的尊榮都是陛下賞賜的,做人吶,得守本分。陛下給你恩賞。你就接著,一旦陛下想收回。你若心存不甘,可就是你的錯了。”
王芷瑤微微低頭。一副被訓得啞口無言的樣子,忍笑……她很辛苦的。
王譯信彷彿很滿意王芷瑤的認錯態度,對定國公道:“親家也贊同我的話罷,瑤兒這丫頭一定是因恃寵而驕,違抗聖命讓陛下失望了,是我沒教好她……不過親家放心,此次我一定不再心軟,定要讓她明白什麼是對陛下忠心,什麼是君臣之道。”
定國公臉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