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點臉面給自己。”晏少卿一把揮開她的手,轉身走了。
垂在身側的一隻手都在抖。
姜皓的幾句話來回浮現在耳邊,他隨便想想,也能猜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新聞?
呵呵……
他和楚喬,還能因為什麼原因上新聞呢?
可恨他竟然一無所知。
可恨,姜衿那丫頭,竟是一個字也不曾向他透露。
沒求證不是因為信任放心,而是因為……她不想讓自己分心而已。
真是傻得無可救藥了。
晏少卿一邊想著,也暫時沒有去住院部了。
回了外面公寓一趟。
救援歸來,他們有一週的休息時間,他原本已經想好了,回一趟家,剩下幾天帶著姜衿那丫頭出去玩一趟。
就當撫慰她這段時間的思念之苦。
其實——
何嘗是她在受苦呢?
他是那般深切地體會到想念一個人的滋味奸臣。
時時刻刻、分分秒秒。
他的想念,應該是並不比那丫頭少的,感覺並不好受。
想起她的時候,四肢百骸都繃得痛。
可眼下——
他回來了,兩個人見了面,事情卻往他無法把控的方向發展了。
姜衿不是楚玉英的親生女兒?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在他不在的這短短一個月裡,那丫頭又經歷了多少事?
他一無所知。
他竟然,一無所知。
——
這一夜開始。
晏少卿度過了此生最漫長的兩週。
姜衿在重症監護室觀察了兩天兩夜,第三天上午轉到了特護病房。
睜了眼,人卻沒清醒。
寧錦繡連帶著請來的一個高階護工沒日沒夜地照顧著,他有心上前,卻也沒辦法時刻守著姜衿。
一天去幾次,每次站在邊上看一眼。
姜衿有時睡著,有時醒著,看著他的模樣還有點呆。
眼眸越來越清明,小孩一樣。
——
週末回了一趟家。
二十六日中午,晏少卿下班出了門診樓。
前往住院部。
剛到四樓,迎面而來的兩個護士看見他,連忙笑著道:“晏醫生好。”
“嗯。”晏少卿點點頭,繼續往姜衿住的病房走。
快到門口,又一個護士快步出來,看見他一愣,旋即笑道:“晏醫生,正要去門診找您呢?您女朋友清醒了。昨天下午就能說話認人了,秦教授剛已經看過了。”
晏少卿愣一下,“知道了,我去看看。”
“嗯。”女護士鬆口氣走了。
晏少卿在門外站了小會工夫,聽到裡面傳來寧錦繡的輕笑聲,緩了一口氣,抬步而入。
姜衿躺在床上,一抬眸就看見他,扯了扯唇角,露出輕柔虛弱一個笑。
晏少卿看著她,抿了下唇角。
走到病床跟前去,柔聲道:“感覺怎麼樣?”
“身上困。”姜衿扁著嘴角笑了笑,看一眼邊上的寧錦繡,輕聲徵詢道,“媽,這位醫生怎麼稱呼呀?”
寧錦繡對晏少卿有意見。
這些天也沒有和他說上兩句話。
原本就打算姜衿醒了之後,勸說兩人分手冠蓋滿京華。
因而——
眼見姜衿醒來沒問晏少卿,她也根本不曾主動提起。
眼下看著她一臉懵懂地朝自己問話,卻是狠狠愣了下,遲疑道:“你說什麼?”
姜衿還有點不好意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