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鏢頭點點頭:“是。那好,那老朽就安排車馬送先生回住處。——這個診金……?”
曾飛霞趕緊微笑道:“我們先生給尤屠夫兒子起死回生,尤屠夫都給了三十貫呢!總鏢頭身家自然比那尤屠夫要強百倍,這診金自然要高一些的……”
“診金不用了!”古葉舟搖頭道。
“啊?”曾鏢頭疑惑地望著古葉舟,“先生救了犬子性命,救命之恩那是一定要報的,診金如何能免?”
“真的不用了!”古葉舟笑了笑,“令郎是為了幫助我們退敵,保護三妹,這才受傷的,我心裡很感激。理應幫忙救治的。這也只是聊表謝意罷了。”
曾飛霞立即醒悟,忙也微笑幫腔:“對啊,儘管尤屠夫三十貫的診金我們先生收了,可尤屠夫跟先生沒啥關係,當然要收,可少鏢主是幫先生才受傷的,理應救治,我們先生最是講江湖義氣的,這義字看的比性命還重要。若是要了你們診金,豈不是讓人笑話先生不義!那可不是感謝先生,還是打先生的臉了!”
古葉舟聽得連連點頭:“是啊,請總鏢頭不要讓我為難。總鏢頭答應幫我打探刀疤狼的事情,便已經是回報了。不用再給診金。”
曾鏢頭聽他這麼說,只好拱手道:“如此多謝了!待犬子好了之後,一定讓他登門拜謝。”
“不用了!”古葉舟拱拱手,邁步出門,寧三妹、曾飛霞跟著。
曾凌梅和曾夫人也跟到門口,雖然裡屋曾端清還在高一聲低一聲叫著三妹,但她們也不再挽留,因為她們也覺得寧三妹說得有道理,要是她一夜留在曾端清的身邊守著,以曾端清那花痴樣,一定會盯著寧三妹看一夜的。那就沒法好好休息了。而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好生的休息。
古葉舟和寧三妹、曾飛霞告辭出來,曾鏢頭帶著女兒一直恭送到了院門口。汪神醫要留下照看,所以也送到了門口。拱手對古葉舟道:“先生醫術當真是出神入化,老朽實在是佩服,不知道先生能不能教授老朽這門開膛破肚的絕技?多少錢好商量。絕對讓先生滿意。”
這腹腔外科手術可算得上是高難度的,需要紮實的現代醫學知識作為鋪墊,可不是賣一個藥方那麼簡單的事情。古葉舟並不打算把時間花在培養一個學生傳授現代醫學知識上。這個世界正在走向毀滅,教會了他們又有甚麼用?還是趕緊的找到警車穿越回去。
古葉舟便淡淡一笑,道:“故某目前還不至於為了生計出售藥方醫術。所以,很抱歉。”
汪神醫也知道這樣的獨門絕技換成誰也不會輕易相讓的,這件事情只能慢慢來,著急吃不了熱豆腐。便微笑點頭,沒有再說。
他們上了馬車,這馬車很寬敞,三人坐著也不覺得擁擠。
先前古葉舟和曾鏢頭在外間談話,曾飛霞也聽見了,滿懷喜悅瞧著古葉舟,低聲道:“多謝你!”
“謝我什麼?”古葉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答應了給我找那個刀疤臉買鏡子啊!”曾飛霞眼中都是濃濃的柔情,可惜車廂裡太黑古葉舟沒有看出來,“先前我還以為你是隨便說說轟我開心的,可是,剛才你跟曾鏢頭打探刀疤臉的事情,又委託他幫忙尋找。我才知道你說的是真心的,真的要替我找到那個人買鏡子。我……,我真的很感動……,從小大大,還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
黑暗中,寧三妹淡淡地哼了一聲,曾飛霞似乎才發覺她的存在似的,忙道:“我是真的很感激先生的,先生就像我親哥哥一樣,不,比我親哥哥還要疼惜我。我真的很感激……”
寧三妹聽她這話把他們之前的關係往親情上靠,心情這才稍稍平靜了一些,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便故意岔開,道:“先生,我聽他們說,你給曾爺開膛破肚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