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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作是一種悲哀吧,一個接近萬年壽元的修士,還是女修,竟然在情感上還是蒼白一片,可換做另外一種說法,這何嘗不是一種可以振奮的感覺,她張瀟晗,在情感上沒有半分弱點。
倏忽,這樣的感覺就消失了,好像一縷輕煙消逝在遠方般,張瀟晗的心瞬間恢復了平和,彷彿沒有經歷過半點旖旎。
張瀟晗細細地品味了下,卻再也找不到剛剛的感覺,她忽然又笑了一聲,接著暢快地笑了起來。
這世間,可以走到這裡的,又像她這般差不多白紙一張的修士,還心性堅韌的,不說絕無僅有,也差不多就她這麼一個人吧。
這就是穿越者的好處了?習慣了孤獨,當看到了內心真的孤獨之後,並不覺得多麼難過。
是啊,她哪裡還有時間難過呢,哪裡還有時間陪著誰玩難過的遊戲呢,她的時間那麼少,少到不知道哪一天身體就不堪負重。
丹田內乾坤令牌的躁動越發強烈起來,她收起臉上和心裡的嘲笑,瞧著腳下的山頂。
天眼直到這時候才張開,就如張瀟晗預想的那樣,天眼並沒有看出來山頂處有何不尋常,張瀟晗忍耐再三,終於沒有回頭用天眼瞭望。
要是入口處真是不堪所在,那就放棄好了,機緣也不是不可放棄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這般想著,便將天眼收回,心念微動,張口吐出了一枚乾坤令牌,這令牌一離開張瀟晗的身體,就急忙忙地想要遁走,張瀟晗伸手抓住,卻並不控制令牌的意願。
令牌在手裡不住地向前跳躍著,力量之大得讓人咋舌,張瀟晗順著這道力量向山峰內側走去,也算是走向巨人丹田的中心,沒有多久,令牌的力量就是筆直向下了,在張瀟晗站在巨人丹田的正中心的時候,乾坤令牌想要向下的力量愈加增加,連還在自身丹田內的那一枚也躍躍欲試。
張瀟晗反手收起了乾坤令牌,沒有在向內多走一步,她現在所在的位置正正好好在巨人的中軸線上,再向裡走容易,離開就難了。
她仔細審視腳下,包括過來時走過的路程,不得不承認,站在她所在的位置想要進到巨人的丹田之內,只有一個方法,砸。
不過,這個方法顯然是不靠譜的,張瀟晗並不以為這個巨人山頂就是一個擺設,進入到丹田之內只有砸個洞這個說法。
丹田嘛,只要是修士,都知道怎麼進入丹田的。
張瀟晗低頭瞧了瞧,不管乾坤令牌的躁動,沿著筆直的中軸線向正前方飛去。
山峰上這座巨人雕像實在是高大,如果是直立,張瀟晗在腦海裡想象了下,在這個世界無從對比,不過放在前世,估計半個身子都在雲層之上,或者,頭部衝出大氣層了?
張瀟晗搖搖頭,忽然想到了剛剛心境的釋放,難不曾進入到巨人丹田內的要求是沒有**?
張瀟晗為自己心內古怪的想法搖搖頭,她此時正好飛臨巨人的神闕處,便釋放出神識來。
神闕,雖然是臍帶連線之處,但實事求是的說,從這裡並不能進入到身體之內,張瀟晗用神識檢視了會就放棄了,距離丹田太近,不合適。
想到離丹田的距離,張瀟晗忍不住回頭瞧瞧高聳的雄壯物體,距離稍遠,竟然還看到稍微的氣勢出來,只是憑藉張瀟晗少的可憐的知識,她實在弄不明白這裡是否也算作一個入口?
大約沒有誰會這般純潔地思考這麼詭異的問題吧。
張瀟晗回頭打量了一會,竟然真的就沒有半分其它念頭,轉身越過神闕,繼續沿著巨人的中軸向前飛去。
帶著疑惑,張瀟晗飛行的速度不快,不時還會落下來,有時會頂著巨大的壓力向外側走幾步,只是為了將靈藥採集得更加完整些,而她心裡終還是有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