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原也想起來,靠在桌邊,忽然悠悠嘆了口氣,“我真想再回到那裡去。”那裡只有她和他,也許不回來是對的——轉念一想,不不不,她的心不在那裡,再優美的風景亦成了牢籠。
倆人一坐一站說著閒話,“挪威的森林”迴圈低唱,氣氛寧靜而美麗。忽然聽得一陣腳步聲,門被推開,鍾越揉著太陽穴,一臉疲憊走進來,乍眼看到夏原,愣了許久,搭在門把上的手好一會兒才拿開。
何如初忙跳起來,端了茶給他,“你開完會了?茶是溫熱的,你喝一口。”見他臉色蒼白,嘴唇有點乾裂,滿頭細汗,很是心疼。因為夏原在,不好做出太親密的動作。鍾越點頭,接在手裡喝完了,又朝夏原微微點了點頭,沒有開口打招呼的意思。
夏原是男人,當然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冷淡,不想何如初為難,主動解釋說:“我是來找孟十的,有急事,他應該也開完會了吧。”不管他相不相信,揮了揮手,“我先走了——噢,差點忘了跟你說,如初她從下午等到現在,還沒吃晚飯呢。”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卻深含責備,說完帶上門出去了。
鍾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好一會兒才轉頭說:“怎麼不吃晚飯?”她抱著他手臂坐下,“本來我想等你一塊吃的——沒事兒,現在不餓了。”他微微皺眉,輕聲說:“胡鬧,怎麼飯也不吃,胃病又犯了怎麼辦!”
她低著頭,好半晌說:“你不在,人家吃不下嘛。”略帶嬌嗔,拉著他撒嬌。他心裡盪漾起來,神情跟著一暖,抬頭仔細打量她,“瘦了點,我不在的這幾天,平時都吃什麼?”她敷衍說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他嘆氣,“我該問你有沒有吃,就沒見過你這麼懶的,不願意做,不會叫外賣嗎,寧肯捱餓!”她不承認,口裡說我哪有,每天都自己做飯吃的,心裡在說泡麵也是飯嘛,一個人吃飯實在沒什麼意思,胡亂對付著過。
倆人出來,鍾越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多穿點,在屋子裡手都冰涼。”說著焐了焐她的手。她笑說是因為玩遊戲的緣故,其實一點都不冷,要把衣服還他。他扣上釦子,“哪來那麼多廢話,叫你穿上就穿上。”不容她脫下。
上了車,鍾越問她想吃什麼。她將手插在他大衣口袋裡,一下一下拍手玩兒,發出衣料摩擦以及撞擊的聲音,“砰——砰——”悶沉沉的,她玩的很帶勁兒,“你看,你看,你衣服起電了——”見他不搭理,訕訕地住了手,轉頭看他,說:“不想出去吃,回家你給我做好不好?”
他沒反對,問冰箱裡有什麼,說著車子拐上回家的路。她想了想,“應該還有肉和青椒——等會兒我淘米,你做青椒肉絲好了。”專門揀輕鬆的做。等回到家,開啟冰箱一看,傻眼了,空空如也,除了一把大蔥,還是他走的時候買的,原封不動,繩頭兒都沒解開。她不吃蔥。
“嘿嘿,我忘了——已經吃完了——”她乾笑著解釋。才想起來,早就彈盡糧絕了,昨天吃的是泡麵,今天吃的是蛋炒飯,一心等他回來呢,懶懶的,連超市都不願意去逛。鍾越無力得看著她,“出去吃吧。”小區旁邊的酒樓應該還沒關門。她連忙拉住他,“不是有面粉麼,你做刀削麵嘛,反正有辣椒醬,我不想去外面吃,就想吃你做的。”鍾越雖然有點累了,在她軟語嬌聲懇求下,捲起襯衫,給她下刀削麵。半點青菜都沒有,只好做清湯麵,切的很薄很薄一片,拌點辣椒醬,滋味倒也不錯。
她吃的滿頭大汗,“好吃,你明天再做好不好?”放了太多辣椒醬,紅紅的湯麵上面浮了厚厚一層油,看了簡直要懷疑她吃的到底是什麼。他嘆氣,“不能這麼懶,知不知道,總不能我不在,你就不吃了。”
她反駁:“我哪有嘛!你不在,我也吃的很好啊。”他沒好氣指著垃圾袋說:“泡麵?”她懦懦說:“以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