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姌想到來豫章時在驛舍見過司馬邳和阮珏在樹後的樣子,若說有私情也不奇怪,但在江夏之時第一次見面,她感覺阮珏應是對謝宣有情。阮珏生的一雙秋水妙目,情意難以完全隱藏,總會洩露一些真實情緒。
阮珏到底與誰有情,衛姌只是略思考一會兒就放下。若是前世與謝宣剛成婚那幾年,這個問題可能會讓她如鯁在喉,但如今她已經視謝宣為路人,又怎會再在意阮珏的心意。只是提起阮珏,讓衛姌壓在心底的疑惑又浮出來,阮珏身邊老僕溺死,婢女尋死,背後藏著的事是否會和衛家有關。
衛姌和戚公明用完飯後又說了一回話才告辭分別。
回到家中,衛姌想去找衛釗問一問關於阮珏的事,走到正院門前又有些猶豫。那晚衛釗的樣子有些嚇到她了,若說嚴厲,伯父衛申才是家中長輩,板著臉訓人,小輩沒有不怵的。衛釗卻與衛申不同,他有時臉上掛著笑,也能叫人心裡發寒。
衛姌那晚雖然醉的厲害,仍是感覺到衛釗身上雄性的壓迫感,讓她十分難受,還有些出於本能的害怕。
她在門前有些發呆,這時見到兩個親衛抬著東西出來,隨口問了一句。
兩個親衛道:「晉安賊寇作亂,將軍奉命討伐,這就要走。」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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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等候
聽到又要出兵, 衛姌心下一緊,那點彆扭的情緒就拋開了,朝裡面走去。
正房裡果然在忙, 僕從將甲冑等物交給親衛, 衛釗身著玄色袴褶,頭戴巾幘, 一身武士打扮。他眉心微微皺著,正坐著在看幾張紙箋,應該是戰報一類的東西。
衛姌進來坐到一旁。
衛釗正沉思著,眼角餘光打量到衛姌, 放下手頭的東西,道:「剛才去找你,去哪兒了」
衛姌說去趙府聽課。
衛釗道:「晉安出了點亂子,我要去一趟,順利的話二十多天,再長也不會超過兩月就會回來。」
如今已是七月,九月衛姌就要回江夏參加雅集定品, 如果衛釗兩個月才回來, 那時衛姌已經在江夏了。
她心裡算了一回日子,道:「刀劍無眼,二哥在外千萬注意安全。」
衛釗聽她語出關心, 心下極是舒坦,笑道:「不過是烏合之眾湊成的賊寇,收拾起來也容易。」說著語調一轉, 道, 「我很快就能回, 這些日子你在家乖些, 別出去惹是生非。」
衛姌有點不樂意地瞥他一眼,心道自己什麼時候出去惹是生非過。
衛釗說了兩句,點到即止,又道:「你方才是有事」
他注意到衛姌進來的時候臉上欲言又止。
衛姌猶豫著在他將要出兵前提阮珏的事是否適合。
衛釗道:「想什麼呢,有什麼話不能和二哥說的」
衛姌把剛才聽來的訊息全說了,然後去看衛釗的臉色。
衛釗臉色微沉,朝外喊了一聲,令人去喊蔣蟄。
不到片刻功夫,蔣蟄就疾步趕來,在門前復命。
衛釗招手讓他進來,道:「小郎君要知道阮家的事,你說給他聽。」
蔣蟄面朝衛姌,神色有一絲複雜,緩緩道:「前幾日我夜裡去探過一次謝府……」
聽到這句,衛姌眼皮便是一跳。謝家是四姓之一,雖說如今只有謝宣一個在豫章,但面上代表的就是謝家。沒想到蔣蟄這麼大膽,這話也不對,背後真正大膽的是衛釗。
蔣蟄說清緣由:「阮家女郎從菡園回來後就閉門不出,請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