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掩飾的強硬態度不禁教映夏慌亂,急忙以沒被箝住的另一隻手試圖扳開他的手指,但他卻反握得更緊,幾乎握斷了她的腕骨。
「好疼!」
聽見她吃疼的輕喊,他才發覺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加重了力道,傷著了她,連忙放鬆手指,但仍輕握在她纖細的腕上。
「你放開我!」映夏甩著手,抬眼瞪他,「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不會讓你嫁給別的男人。」柳君實咬緊牙關說得咬牙切齒,「你永遠別想那麼做。」
「憑什麼?」她冷笑一聲,譏嘲道。
他被問得啞口無言,只能看著她。雖然她容顏依舊,卻變得冷若冰霜,就連剛才在店門前,她臉上的笑意也沒有傳達至眼眸裡。
柳君實心疼地將她拉進懷中,緊緊地抱住。
幾乎是立即的,當身子一觸及熟悉的懷抱,映夏的眼睛便溼熱了起來。
她氣自己太不爭氣,為什麼在被他深深傷害過後,面對他時仍會怦然心動?
「放開……放開我!」她推拒著他的胸膛,他卻不動如山。這兒是連結後院與前堂的迴廊,人多口雜,她不想讓人瞧見。「這裡人來人往,快放手!」
柳君實沒有如她所願,反而霸道地拉著往她的廂房走去。
當他帶著她走進房裡,關上門扉,立即發現這間廂房與她一樣都變了,變得過分整潔。
他擰眉打量眼前的桌子,桌上什麼都沒有,沒有溫熱的茶水,沒有成迭的帳冊,窗前的太師躺椅上少了一件披掛在那兒的襖子,這間廂房乾淨得像是久無人住。
映夏乘機甩脫他的箝制,握著被拉疼的手腕。
「出去!這裡是黃金樓,不是你柳家的產業,你沒有資格進到後院來。」
她不願與他在這兒同處,那會讓她憶起刻意遺忘的那一夜。
「為什麼這間房變得如此潔淨?你的帳冊呢?牆角養著金鯽的琉璃盆呢?」柳君實將視線轉向她。
映夏立即別開眼,「這裡已經不是我的廂房。」
「一直以來,你都將這裡當成是你的第二間閨房,你說過,這裡的窗子是黃金樓裡視野最佳的,一推開窗便能瞧見下方眾人工作的情形。」他不解地皺緊眉,「為什麼換了房間?夏兒……」
「別這麼喊我,我不愛從你嘴裡聽見這兩個字。」
「那就告訴我為什麼。」柳君實強硬地道。
他的話令她忍不住轉頭瞪著他,「或許你能忘掉所有的事,但我忘不了,那夜的事我忘不掉,我無法待在你曾待過的地方,一刻鐘也忍受不了!」
她轉身想離開,卻在半途被他攫住。他從背後將她圈抱,一會兒,她整個人像被藤蔓纏住般,牢牢地困在他的臂彎裡。
「放手!」
柳君實將臉貼靠在她頰邊,低沉的嗓音裡滿是心疼,「你變了,變得渾身長滿了刺。」
「感謝你令我成長。」他這樣的擁抱像是怕失去她,又像壓抑了許久般,比過往更溫柔也更熱情,讓她的眼眶不禁酸熱,「我再說一次,放開我。」
「該死的你怎麼能夠答應做別人的偏房!」他如負傷的野獸般低喊,痛苦地將她緊緊摟住,「別做人家的偏房,你知道只要我還在的一天就不許!」
她聞言冷笑。「你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映夏……」
「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你的事,我從來也管不了,我的事自然也輪不到你來管,別以為你成了映秋的丈夫就有這資格管起我來。」她猛力掙脫他的懷抱,轉身瞪視著他。「況且,我正在走著三年前你希望我走的路,嫁個有名望的丈夫!」
她的神情就像是一隻被深深傷害的貓兒,張著爪子、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