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她們就讀所謂的S高,事實上是隸屬於C市S學園的高中部,和被稱為S中的S學園國中部校門隔街兩相望。因為高中部常年在升學率上出眾的表現而漸漸被大眾稱為“S高”,另一方面,也因為S學園並非從小到大直升的封閉式學院,所以人們才慢慢淡忘了原來S高並不是一間獨立的高中。
“喔……不在啊……”那太好了。心底悄悄加上如是批註。“都怪我爸啦,今天一早突然說要到學校附近辦點事,也不管人家樂意不樂意就一定要提供順風車讓我給他載,還硬說什麼‘順路啦~’的,完全不理會別人的想法嘛!真是的。”緊張的情緒完全鬆懈下來的結果,便是苗憶琦像個撒嬌的孩子撲在倪柔身上,頭埋在她肩窩,開始長篇大論。
廢話一堆,好在倪柔依然從中聽出了重點,那就是——她並非自願早到的。
“好啦好啦,反正妳偶爾早到一次又沒什麼損失。”
而倪柔適時將“安慰孩子的母親”這個角色扮演的恰如其分,簡直趨人以為她兩人正在排演什麼母子舞臺劇而不是平常對話一樣,配合得天衣無縫。
“也對啦,沒見到噁心人的人,就不會一大早的上火。”歪著頭想了想,總算是笑了,雖然笑得實在很牽強。
知己如倪柔,自是知曉她的寓意為何。只是此刻多說無意,能做的僅有無奈地搖搖頭。
“天曉得妳跟他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她似是自語似是提問,但得到的回答是苗憶琦任性的白眼:
“我要複習了!”
英文課本這時被重重砸在課桌上……
又是高三忙碌的一天。
好不容易到午休有機會喘口氣,苗憶琦和倪柔才走出教室門不足十步,便遇到數學老師老楊,而他一路過來激急接近那趨勢讓兩人完全沒辦法自欺,說其實老楊要找的人並不是她們。
“苗憶琦,倪柔。”果然,老楊下一刻便駐腳在二人跟前,開口證實她倆的直覺。
“咳……老楊,好。”
一個念頭同時闖入兩個人腦海中:完了,不知道又有什麼衰事找上門?
老楊點頭,“你們今天下午的活動課沒有被佔,對吧。”單刀直入,毫無疑問肯定的態度。
“呃,對啊。”
老楊這語氣一聽就知道是早已經搞好調查、做足功課的了,還假惺惺地詢問,一副他全然不知情的無辜模樣!
苗憶琦兩手背在身後比如一雙如鏡倒映出的對“7”字——俗語“鄙視”的手勢:要佔課的話乾脆一點佔嘛,反正她早習慣自高二起便無從尋蹤傳說中的“課外活動”課和“班會”課了。
“很好,妳們趁那個時間幫我登記一下最近幾次測驗的成績吧。要趕在週末前發還給學生的。”老楊說得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
“喔。”
“那妳活動課之前到我辦公室來拿。”
朝苗憶琦交待完,老楊如來時般溜煙間,沒了。瞧他那迫不及待逃難般的遁走動作,哪有一點為人師表的樣子?
“嗟,跑得真快!”苗憶琦一點不淑女的啐道。
老楊在他們年級負責四個班的數學。每個班大約五十個上下學生,一次測驗少說也是近兩百份成績需要登記,更何況老楊自己也說了,需要登入的是最近“幾次”的測驗成績!鬼知道到底有多少?是不是需要花掉一整節課的時間登記?
想到這裡,苗憶琦自然是不甘願的了,再加上——
“我們今天和二班約好在活動課比賽的,我不能缺席,所以……靠你了。”倪柔連猶豫的時間都沒用上,很乾脆地逃脫責任。
說著,還拍拍好友的肩,表示安慰與同情,因為她難得的休息時間很明顯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