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事不說也罷。”
“星期天孩子們也不來看看您嗎?”吳天嬌順坡下驢換了個題目。
“兩個雙脆胎女兒一個遠嫁外地一個鬧離婚也很少回家都是靠不住的貨。”
為了緩和一下氣氛吳天嬌起身走到院了裡。拉了半天家常還沒談正事哩!
狼犬在窩裡探出半拉腦袋虎視眈眈地瞅著吳天嬌。方國祥指點說:
“廁所在西面最頭一間。”
這是一所中西結合的院落當年是某軍閥的別墅。解放後數度改建幾番修造而今早已面目皆非。院子中間座落著這幢豪華的二層小樓上下共有二十餘間。樓下是廁所、辦公室、會客廳、餐廳、廚房、娛樂室、健身房、洗澡間……。樓上是臥室、書房、兩個女兒的住室、保姆住室……。冬有暖氣.夏有空調。如果到了夏天屋後是蔥綠的樹房前是盛開的花。噴泉吐出銀色的霧假山長滿青青的草。如果不是身臨其境誰能相信這所院落的常住人口僅有四人其中還有一位是戶口不在本地的小女孩另一位是根本就沒有戶口的鄉下老太太張媽。
吳天嬌的姥姥家解放前是遠近聞名的大地主也不過只有三四間磚瓦房。
方國祥家祖祖輩輩住在一孔破窯洞裡。有一年山體滑坡全家數人無一倖免。唯有方國祥當時給財主家放羊晚上睡在羊圈裡才躲過此劫。
時過境遷國家強盛了人民富裕了。不過別說尋常百姓就是相當一級的zf官員要達到此院主人的水平本世紀不行下世紀也未必。
方國樣跟在吳天嬌的屁股後面訕訕地笑著說:“房子是多了點院子呢也忒大用不著。早想搬家就是你阿姨……我老伴她還有點拐不過彎我正做工作哩!”
好狡猾的方國祥到底是多年的官場老手。吳天嬌沒料到她還未開口哩方國祥卻先她一步攤了牌不知是誰走露了風聲?
“什麼什麼我拐不過彎?要搬你搬我不搬。縣長當了幾十年了沒功勞也有苦勞住幾間破房子也值得大驚小怪的。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放什麼屁?早料到你就沒安什麼好心。”何紅士不知突然從什麼地方冒出來顧左右而言它指著禿子罵和尚。
“嚷什麼呀你?我和吳縣長談工作哩管你什麼事?”方國祥平常很少用這種口氣和夫人說話有氣不知朝誰或者往哪兒?
“談工作不會到辦公室談去?大禮拜天的談什麼工作?”何紅士今天不罵老伴臉衝著方國祥說話白眼仁卻翻著吳天嬌。
“禮拜天就不能談工作了?”吳天嬌不能不說話了她微微一笑說。“要加班工資啊?”
何紅士豈能嚥下這口惡氣?這回她不是衝著方國樣而是直接面對吳天嬌氣咻咻地吼道:
“姓吳的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充其量不過是個有娘沒爹的野種。想跑到這兒撒野了不打聽打聽.老孃是好惹的?”
吳天嬌頓時滿面通紅人在氣頭上說話也不管分寸了。她橫眉豎眼厲聲問道:“野種?什麼叫野種?何同志是不是想說我是野種?我也納悶哩我是誰的野種啊?你能幫我打聽打聽嗎?”
“你…你……”何紅士沒料到有這麼許多的問號嘴張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早耳聞高原縣有個母夜叉今天果然聽見獅子吼!”
何紅士一輩子活到這個歲數啥時候受過這種氣?她清楚輪鬥嘴不是吳天嬌的對手主要是方國祥那個老東西虧著理兒。她脖子一擰頭一揚說:“好好武則天你厲害老孃今天服你一回。姓吳的你別高興得太早咱們等著瞧!”
“等著哩等著哩大不了回家種地就是了。三十年前不是打走了一個嗎?我今天回去就把行李收拾好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吳天嬌冷冷地說。
方國樣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攤著雙手左右為難地說:“你看這事鬧的多大的事不會好好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