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邵院長講了,希望邵院長能以家鄉的大局為重,我也相信邵院長是個深明大義的人!”
邵海波不為所動。道:“鎮裡荒山多的是,為什麼偏偏選中這裡,我對此很不理解!”
“這事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胡立國根本沒法解釋,因為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羅國堅故意挑起來的,他乾脆直截了當,道:“反正今天的這塊碑,鎮裡是不會讓你立起來的!”
“對!”副鎮長劉老二在旁邊幫腔。道:“鎮裡有了新規定。不經允許,任何人不得在墳前立新碑。這也是上級的指示精神。”
邵海波大手一伸,道:“拿來!”
劉老二一愣,道:“什麼?”
“上級的紅標頭檔案!”邵海波看著劉老二,道:“拿出來,我邵海波無話可說,拿不出來,就少跟我來這套,這塊碑我今天還立定了!”
劉老二怎麼可能拿得出來,這種缺德事,他一個鎮領導尚且知道不好做,上級領導難道就不要臉面了,除非是昏了頭,誰會出這麼一份紅標頭檔案,劉老二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邵海波。
“立你娘個錘子!”
身後的工人隊伍中走出個胖子,十根手指上都套著黃燦燦的大金戒指,他指著邵海波,道:“我告訴你,別他孃的不識抬舉,給臉不要臉,今天你要是敢立碑,老子就敢刨墳,別說你是個院長,就是市長,老子也是這句話!不信你試試!”
邵海波畢竟是個文人,就算是鎮上的這些土霸王,也不敢太過分,他哪見過羅國堅這種徹頭徹尾的無賴,當時被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羅國堅講不出話來。
副鎮長劉老二此時又道:“邵院長,何必呢!這墳是曾家的墳,又不是邵家的,人家曾毅到現在都不出面,你又何必強出頭呢!”
話音剛落,人群后方傳來聲音:“劉副鎮長,你這是有話要跟我講嗎!”
眾人看去,頓時精神一振,消失好幾天的曾毅,終於是出現了。
曾毅撥開人群走上來,站定之後,先朝在場的村民深深一鞠躬,道:“我和爺爺是鎮上的外來戶,謝謝鄉親們這麼多年的關照和幫助,曾毅給你們鞠躬了。”
直起身,曾毅一轉身,雙目直視劉老二,道:“我就在這裡,你有什麼要說的!”
“我……”劉老二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講什麼了,曾毅那麼一看,讓劉老二連講話的底氣都沒有了,他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年輕的外地官員,就是縣長、書記,身上的官威氣勢都沒曾毅重,這目光直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羅總,好久不見啊!”曾毅直視數秒後,收回目光,又看向了剛才跳出來的羅國堅。
羅國堅這些天鬧得很兇,可現在跟曾毅一碰面,不知怎的,突然就覺得心裡有點發虛,甚至是有點害怕,下面的兩隻腳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還隱隱有一種要逃走的衝動。
“怎麼,羅總不認識老朋友了?”曾毅冷冷看著羅國堅。
羅國堅就沒法再回避了,直起腰板梗著脖子,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招搖撞騙的野郎中!”
曾毅不為所動,淡淡問了一句,道:“羅總的病好了?”
羅國堅一愣,沒想明白曾毅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下意識點了頭,道:“好了!”
周圍的人就笑了,羅國堅剛說曾毅是騙子野郎中,緊接著又承認自己的病被曾毅治好了,這是什麼智商啊!
曾毅看了看羅國堅後面的那些工人,道:“看樣子,這座石場應該是羅總投資的吧?”
“沒錯!”羅國堅又來了底氣,心道自己怕什麼啊,他曾毅說到底也是東江省的幹部,在這南江的地盤上,尤其是在尋州市,就連市長都得求著自己,他曾毅又能拿自己如何啊,只要尋州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