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的往面前篝火中新增燃料,端著水杯,一口,一口的喝著。
“你回車上去吧。”
白痴說道。
可小麵包卻是搖了搖頭。她裹緊了身上的兩層毯子,鑽到白痴懷裡,舒舒服服的閉上眼。她把頭貼在白痴的胸前,閉上眼,傾聽著這個強壯胸膛中的那顆穩定跳動的心臟。不快,但非常穩。每一下,都蘊含著絕對的力量。
白痴沒有拒絕小麵包的依靠。他端起水杯,目光遙望著風吹沙的方向。其實此刻看看,已經能夠隱約看見那遙遠的彼方天空中堆積著的灰色雲彩。也許……那雪,還是在繼續下著吧。
喝口水,往篝火中丟進一根柴火,將火堆上的水壺取下,重新往杯子裡倒了一杯。白痴端起杯子。剛好,旁邊有個人一屁股坐了下來。白痴看也不看,直接把手中的杯子往旁邊遞了過去。
“嗯……嗯。”
木瀆搖晃著腦袋,目光渙散。他看看自己手中那已經空了的酒杯,再看看白痴遞過來的水杯,很快,他就端起白痴遞過來的杯子,用那滾燙的溫度捂著手,目光呆滯的看著篝火。
噼啪,噼啪。
火中,傳來木材燃燒的聲響。
白痴重新取出一個乾淨的杯子,又倒出一杯熱水,在懷裡捂著。等到少許涼了一會兒之後,他喝了一口。
“呃……”
看到白痴喝水,木瀆才像是想起了什麼。他連忙有樣學樣的舉起杯子,喝了一口。可很快,他咂巴著嘴,佈滿酒氣的眼神轉過來,看著白痴那神情專注,沒有絲毫酒意的漆黑瞳孔。
“這些……是水?”
白痴取下水壺,直接遞向木瀆。
“清醒,永遠都比迷糊時更有作為。”
木瀆呆呆的看著白痴,就像是在看一個不太能夠理解的東西。可很快,他就笑笑,取過水壺,給自己的杯子裡再次倒了一杯,用雙手捂著。
白痴把水壺重新架上架子,同時拉過自己的揹包之一,從中又取出一罐冷水,開啟蓋,倒進水壺。
“真高興,在這種時候……還會有希望自己能夠保持清醒的人……你比我強。就連我……都覺得現在迷迷糊糊會更舒服一點……”
木瀆的眼淚再次落下,他抹了一下臉,再次捂著懷中這杯水,喝了一小口。
白痴沒有看他,更沒有開口回答。他繼續默默的坐在這裡,喝水,警惕沙漠中的那些魔獸,然後,等待天亮。
木瀆呼呼的吹著氣,喝完一杯之後,他自己取下水壺,倒滿杯子。他盤腿坐在地上,想了一會兒之後,他突然捧著水杯,從自己的旅行包中取出那頂皇冠,捏在手裡。
皇冠上,依舊佈滿光澤。
跳動的火焰反襯在皇冠上,帶來一抹莊嚴的美麗。
木瀆看著這頂皇冠,嘴角發出一絲苦笑。他搖著頭,將這皇冠隨意的扔在地上,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愚蠢?因為我是一個亡國之君?”
“……………………………………雄鹿,還沒有亡國。”
白痴冷冷的回答。
“至少在那列車裡,還有擔心你身體,想勸你不要喝醉的人。”
“呵……我知道。只是……我覺得自己……好失敗……”
木瀆苦笑,望著沙地上的那頂皇冠。他摸了摸嘴上的鬍子,搖著頭,說道:“我從沒有覺得自己這麼失敗過……即使你現在告訴我我不是亡國之君,可是之後呢?風吹沙的情況……算了,我也不想說了。說什麼都沒意義。”
白痴喝了一口水,此時,小麵包從白痴的懷裡探出腦袋來,瞅著眼,看著木瀆。
看到小麵包,木瀆笑了笑。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地,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小的皮夾。開啟之後,裡面夾滿了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