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瞬息之間就擊傷了邪火。邪火眼看偷襲失敗,自知實力遠不如木瀆的他立刻逃跑。由於他頃刻之間就逃得無影無蹤,顯然是早有預謀,這場刺殺,也並非一時的臨時起意。
白痴聽著街上眾人的交頭接耳,一時謠言滿天飛,為雄鹿的前途擔憂的人也是驚訝不已,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好。在這樣的流言蜚語之中,白痴回到了演武場的醫務室,推開門……
“啊嗚~~~~!”
小麵包歡叫一聲,撲到他的懷裡。這個小丫頭用雙手緊緊的抱著白痴的腰,頭也是緊貼在他的肚子上。緊抱住之後,小麵包的身體開始慢慢的顫抖,不久,淚水,就已經溼透了白痴胸前的衣服。
“別哭。我恢復正常了。不用哭。”
白痴伸手,輕輕撫摸著小麵包的頭髮。漆黑的瞳孔中除了慣常的冰冷之外,還有些許難得的溫柔。
小麵包哭了好久,才把頭從白痴的肚子上挪開。她抬起頭,拉著白痴的衣服,不斷的抽泣。白痴則是蹲下身,繼續撫摸著她的小腦袋,在撥出一口氣後……
“我,沒事了。是你,救了我……麵包。”
沒有更多的言語交流,因為對他們來說,語言已經沒有了必要。小麵包再次伸出手,抱住白痴的脖子。而白痴也是輕輕拍著她的後腦和背,將她溫柔的抱在懷裡。
他們是家人……既然是家人,那麼當其中的一方做錯事的時候,另一方就要出面來制止。以前,是白痴來救麵包。這次,是麵包救了白痴。只要這樣相互扶持下去,那麼即使再危險的困境,應該也可以渡過。
只因為……
他們是家人。
——————————————————————————————…
白痴拉著小麵包的手,緩緩的走出演武場,上了前往中央島的小船。除了他之外,還有許許多多的大小船隻也都從各個島嶼中駛出,前往中央島。
不為別的,就因為這一次的選拔賽已經結束,木瀆就要兌現承諾,將雄鹿全國現在僅存的十萬兵力,全部交由這場選拔賽的勝利者——戴勞·古德塞公爵。
白痴來這裡的目的不為別的,就為了確認過去的十五天裡,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所以,當身披勝利者斗篷的戴勞走上紅地毯,享受著兩旁的人群的夾道歡迎的時候,白痴故意從人群中滾了出去,滾到戴勞的面前,抬起頭。
戴勞稍微停頓了一下,但他看著白痴的眼神卻很陌生。除了些許的厭惡之外,卻沒有絲毫當日阻撓他報名的那種紈絝與固執。而且看起來,他似乎已經不太記得白痴。其實想想也對,他們兩個人上次正式面對面已經是三四年前的事了,現在的白痴對戴勞來說,恐怕就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乞丐,一個已經被遺忘的陌生平民。
白痴被戴勞的護衛架起,推回人群。而戴勞則是依舊踩著紅地毯,享受著鮮花和祝福,逐步走向行政官邸前面搭建起來的簡易王座。在那裡,木瀆坐在那裡,戴著皇冠,十分滿意的看著戴勞。
“嗚嗚……”
“走吧。”
事實已經確認,真正的現實中,自己完全沒有和戴勞因為亞蘭發生過沖突。當日亞蘭和自己一起離開,現實的情況應該只是自己獨自一個人上了船。而前往行政官邸報名時,自己恐怕也只是在那裡站了一會兒,就悶聲不響的離開了吧……
“叭叭……”
小麵包抬起頭,翡翠色的瞳孔中閃爍著擔憂。
“我沒事。”
白痴再次摸了摸她的頭,一大一小兩個人就牽著手,轉身,緩緩的離開人群,離開了那光輝萬丈的兵權授予儀式,重新回到黑暗之中……
轟——————!
可就在戴勞從木瀆的手中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