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白布,將這四根還留著膿血的手指抱起,塞進懷裡。做完這些之後,他才衝出房間,但是,卻是朝娜娜驚叫相反的方向跑去。
出了房間後才知道,原來外面的天色已經漆黑,夜晚再次來臨。白痴沒有去欣賞雪景的心思,而是一鼓作氣的跑到三樓的圖書館,來到一臺擺放在公用書桌的打字機前。
行動,沒有片刻的停滯。白痴迅速抽出打字機中的油墨盒,再撕下一本書,粘著那些油墨迅速的在黑色的鍵盤上擦過一遍。隨後,他將書放回,跑進廁所扔掉粘著油墨的紙,洗乾淨手。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抹了抹臉上的血塊,衝向娜娜聲音傳來的方向。
現場到了,地點……
塞克斯鎮長的辦公室。
當白痴到了的時候,埃特,坦,娜娜早已經聚集。塞文則是昏倒在走廊上。白痴看了一眼這些倖存者,不用去猜,就知道發生了些什麼。
“有人進去過嗎。”
身為在場年齡最大的埃特,鐵青著臉,搖了搖頭。
白痴點點頭,這才走到房間的門口,朝裡面看。從大門看進去,可以看到塞克斯鎮長光著上半身,躺在一張辦公桌的後面。他的眼睛大張著,混濁的瞳孔無神的望著天花板。胸口一片鮮紅,血水,也將地板染紅。
“我叫你們呆在一起,為什麼他會被殺。”
“這個……這個……”
“因為鎮長先生說聚集在一起很可能更危險,有可能被躲起來的汪子爵一顆導力炸彈給全滅。因為他先離開,我們想想聚在一起也沒什麼意思,也沒事可做,所以也分開了。八分鐘前娜娜小姐和我一起來送晚餐時發現的。不過話說回來,您過來的可真夠慢的呢。”
坦瞪了白痴一眼,白痴沒有回應。他只是沉默了片刻之後,走進房間,伸手搭住門把手。可是在搭住門把手之前,他突然轉身,瞥了一眼躺在那裡的塞文。
“把他叫醒,你們都去附近的房間休息。我檢查完之後立刻就來。”
埃特滿頭大汗的點了點頭,去拉塞文。可塞文剛一醒過來,就開始大呼小叫。埃特一時間也找不到好的理由去安慰他,畢竟,他的父母在一天之內,全都死於兇手的屠殺。
白痴任由塞文的鬧騰,沒有說什麼。但他卻是死死的擋在大門前,不讓塞文衝進去。直到這個人鬧夠了,哭累了,他才冷冷的丟下一句話——
“埃特先生,這座鎮長宅邸內的打字機除了閣樓內的一臺之外,就只剩下公共圖書館內的一臺,是不是。”
埃特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能順勢回應道:“是……是的,先生。”
“那……”白痴拉起門,隨著門縫的漸漸縮小,他的聲音,也如同鬼魅般從那狹小的縫隙中鑽出……
“要寫遺書,你們最好儘快了。最好趕在……”
聲音冷漠,彷彿事不關己。
“你們被殺之前。”
砰。
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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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房間後,白痴吸了口氣。
這裡的溫度和溼度都很高,看來這位鎮長很注重保暖。白痴看了看門背後的鎖和房間內的其他窗戶之後,才走向辦公桌後面的屍體。
門窗緊鎖,但並沒有反鎖。只要有鑰匙,任何人都可以進來或者出去。白痴繞過辦公桌,出現在眼前的就是塞克斯鎮長全裸的屍體了。
“人類小子,怎麼樣?”
“………………胸口被人一刀致命。還熱著,死了沒多久。另外……”
白痴的視線從塞克斯鎮長的上半身,一直轉移到他的下半身。他的性器官耷拉著,頭部粘著少許的晶瑩液體。確定這一點之後,白痴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