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不全有些尷尬,望了李風雲一眼,沉默了一會兒,方才說道:“其實也算不得見不得人,青囊宗用的是陽謀,在這兩脈弟子正式起衝突之前,青囊宗利用一切手段,將公孫長送進了軒轅臺。”
“哦!”李風雲明白過來,軒轅臺一向不干涉江湖恩怨,這麼一來,公孫長就自然而然不再有資格幫助奇毒宗了。
“這法子真夠無恥的!”蘇語儂道。
虞不全瞪了她一眼:“胡說什麼,想出這法子的,都是你的前輩師祖。”
蘇語儂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話。
李風雲笑了笑,道:“這倒是一條巧妙的計策,只是公孫前輩即便不能介入這場爭鬥,但阻止這場爭鬥總可以吧?”
“唉,哪有那麼容易?”虞不全長嘆一聲,“那時雙方都在氣頭上,針尖對麥芒,誰也不服誰,加之當時的掌門明顯偏向青囊宗這一脈,即便公孫長想要阻止也是不可能的。況且,那時公孫長並不在門中,他與代表奇毒宗那一脈的長老也有些不合。”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李風雲奇道,“青囊門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公孫前輩怎會不在門中。”
“這是因為當時的雙方都不想公孫長平息此事。”虞不全答道,“公孫長並不認同奇毒宗那一脈的許多做法,認為太過陰損狠毒,所以,他與奇毒宗那一脈的長老關係並不好。而同樣,青囊宗忌憚他是奇毒宗的人,對他心有芥蒂。
而且,無論是青囊宗還是奇毒宗,都認為自己這一方能輕取對手。實在不希望公孫長攪亂這場勢在必行的比拼。
於是乎,在兩方比拼之前,掌門把他調往了西域,而奇毒門的長老也預設了此事。
等公孫長得到訊息趕回青囊門時,為時已晚,奇毒宗因為損失太大,長老幾乎損失殆盡,與青囊宗結下非常深的仇恨,一怒之下,叛出了青囊門,並宣佈成立奇毒門,宣佈自己才是青囊門的正溯。
唉,當初青囊宗與奇毒宗相約比武時,誰也沒料到比武會演變成火併,雙方的損失會那麼大,兩宗中的精銳弟子十之七八都死於那場火併。
兩門弟子也因此從此相互仇恨,相互攻伐。
公孫長趕回青囊門之後,也試圖調解雙方的矛盾。可是青囊宗的弟子認為他是奇毒宗的人,並不相信他,反而出言不遜;而奇毒宗的弟子卻認為他在為青囊門說話,並且在比武之前,居然藉故臨陣脫逃,更不肯聽他的話。
一怒之下,公孫長宣佈脫離青囊門,同時,他也沒有加入新成立的奇毒門,而是歸隱於鬼霧森林。
從那以後,青囊門就不再分青囊宗和奇毒宗,所有的青囊宗弟子不但要研習醫術,也要研習毒術,以便有自保之力。
同樣,奇毒門的弟子也開始研究醫術,不過重點依舊是毒術。
如此青囊門與奇毒宗彼此攻伐了十多年,雙方的實力進一步被削弱,當初威赫江湖的名門大派幾乎無力在江湖上立足。
這時,公孫長再次出現,這時他已經是一流高手,一身的毒術超乎想象。
在他的強力壓制和撮合下,青囊門與奇毒門終於相互罷手,坐下來談判,其實到了那個時候,雙方的弟子都損失殆盡,已經無力再戰下去了。
仇恨的種子一旦播下,再想和好幾乎是不可能的。昔日同出一門的青囊門與奇毒門已然是水火不相容,想要重歸於好,重新合併成新的青囊門又談何容易?
雙方都沒有容納對方的意思,談判的重點是誰才是原本青囊門的正溯,誰才有資格擁有青囊書。
最終雙方約定,為了避免各自門下弟子無謂的傷亡,導致同歸於盡,雙雙退隱江湖,雙方的弟子都不得打出青囊門或者奇毒門的身份。
而青囊書的歸屬,則由兩派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