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話,便出去安排了。
待到清晨走後,馨緋臉上的汗更多了,不由的放下手裡的賬單靠著安樂椅躺了下來。要說進來燥熱的天氣本是難忍的很,令人氣惱的是,馨緋的葵水又來了,渾身上下疼的難受。這不,連著兩天都未去太后顏素音那裡了,連著馨緋侍寢的那日,說起來,馨緋本從晉升為妃之後,便未去過顏素音那裡。馨緋雖說知道這樣不行,可無奈,卻實在沒有法子。
她的葵水本就不準,加上如今後宮被她打理,自然忙的不可開膠。
要說連日的劇痛,加上炎熱,讓馨緋待在寢宮裡實在難以忍受,馨緋特此將後宮裡的一干子繁瑣的工作都歸置到了宮外的小花園裡。看了一下午的後宮開支的單子,這會子天氣涼快看一些,她雖是還冒著汗,可卻比白日的時候好受了許多,躺在那裡沒多久,就安然的睡著了。
她眼眸蓬鬆,睡意正濃,一邊的小宮婢會意,多添置了幾個冰盆子。隨後,便站成幾個,在一邊提著馨緋扇著扇子。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宮婢們都開始打困了。
“馨兒睡的好生香甜,不得不讓哀家親自來瞧瞧。。。。”寂靜的夜突然傳來一聲厲色。宮婢們嚇了一跳,沒了半分的睡意,可剛一抬頭,全都被顏素音莊嚴的樣子嚇軟了腿,腿下一鬆,可沒力氣站住了,一個個跪了一地,臉上驚出了些許的冷汗。
宮婢們都慌了神跪在地上,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顏素音冷冷的打量了院子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到了馨緋熟睡的臉上。只,我們那位祖宗睡的正香,可沒一點要清醒的樣子。順著顏素音的目光尋去,那顏素音臉色泛著青色,眼睛卻早就氣紅了。儼然像是一尊蓄勢待發的活火山,一旦迸發,便一發不可收拾。
這時,有宮婢想要起身叫醒馨緋,還未動,看到顏素音兇狠的眼神,剛有點的小衝動都被擠了回來,到嘴邊的話還是活活的給吞了下去,壓根不敢動一下。整個院子頓時冷寂到了極點,所有的宮婢都緊緊的低著頭,噤若寒蟬。
只,馨緋一人安然的躺著,和嚴峻的氛圍形成鮮明的對比。
“小姐,剛清晨姐姐走的時候說您身子不好,奴婢剛才遣了人去太醫院,您再撐一會,一會薛太醫就來,不過那個。。。。”安恬風風光光的跑了過來,話到一半,這才看到顏素音端站立在晚風裡,神色難看到了極點,一干子的宮婢端立著,樣子很是嚇人。
安恬嚇了一跳,剛忙跪了下來,小聲道,“奴婢參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萬福金安。”見到顏素音未曾吭聲,安恬還是不安的將目光轉移到馨緋那邊,見到馨緋還睡著,像個無事人一樣。心裡暗驚,只怕,這樣的關頭,也便只有她家小姐有這份的膽識了。
那馨緋睡著那裡,此刻,才有了均勻的呼吸,淅淅碎碎的,倒是安詳的很。
安恬心裡暗自一笑,要說安恬可是跟了馨緋十幾年,在漳州的時候,這樣的場景可見得太多了,自然不會害怕。在漳州時不管大娘、二孃多生氣,安恬可是不聞不問的。今個可不一樣,安恬心裡明白,顏素音到底是太后,自然是得罪不起,若是惹了,只怕馨緋在宮裡沒了好果子吃。
是以,安恬趕忙抬頭,低聲道,“太后娘娘,瞳妃娘娘身體欠佳,夜班常常不能寐,剛才奴婢自作主張給娘娘吃了一切麻醉灑,娘娘這才會昏睡不醒,奴婢這就叫醒娘娘。”
不等顏素音說話,安恬便擅作主張的起身,小心的俯身到馨緋身邊。屈著身子,輕搖著馨緋,小聲的喊道,“小姐,小姐,您醒醒,小姐。。。”
“安恬,有什麼事情嗎,我困的很,再讓我睡一會,乖啊?”聽了安恬的聲音,馨緋未曾正眼,像是在漳州時一樣,撒著嬌,說完,翻了個身子扭頭就睡。
安恬抬頭望了一眼顏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