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遊人最後一絲靈力,就要滲透到逍遙扇中。
唐木雯搖搖頭,一聲長嘆。
沒有白誼這道盾牌,他遲早要對戰呂一峰。
呂雲候大袖滾滾,鼓盪著築基靈力,準備收走白誼屍體。
枯老遠遠望了眼郭陳霄,他對白誼,也生出一點點惋惜,在魔羚宗這種地方,這樣的人才,不多見。
而郭陳霄與瘋老祖,面無表情。
嗡!
萬眾矚目中。
一道輕微蜂鳴過後,倆跟手指,清風雲淡,卻在千鈞一髮之際,緊緊夾住了紫陽劍。
劍尖,幾乎已經接觸到白誼眉心。
這一刻萬籟寂靜!
這一刻,即便是諸位築基強者,也都心神一震。
“此子,好沉穩的心性,好恐怖的膽魄!”
劍刃抵眉,白誼一動不動,瞳孔冷漠,一如既往,甚至眼皮未跳動一下,枯老對白誼,有了一絲欣賞。
這種恐怖的冷漠,平常廝殺,看不出來高低,但大多廝殺,並不尋常。
咚咚……咚咚!
這兩根手指,也阻止了井遊人摧毀逍遙扇。
幾息後,深深將腦袋埋在白誼頭髮裡的松鼠謹慎抬頭,待看清楚場面後,它頓時整理雜毛,跳到白誼頭頂,迎風揹著小爪,睥睨天地,一副高手寂寞模樣,好像再說“我輩讀書人,膽識滔天,何懼區區妖魔鬼怪。”
“死!”
呂一峰見狀,心頭一震,而後他猛地一推劍柄,只要將劍刃在推進一寸,白誼必死。
嗡嗡……嗡嗡……嗡嗡……
這時候,那紫陽劍,轟然開始瘋狂顫抖,彷彿要掙脫呂一峰手掌。
“嗯?什麼!”
見狀,呂一峰心頭大震。
紫陽劍頗有靈性,出爐頑劣,被呂雲候鎮壓三日,呂一峰才勉強能夠施展,此刻竟然再度反抗。
“蠢貨,明知紫陽劍蘊含著白某骨血,還敢用它斬我?白痴嗎?”
緩緩鬆開手指,紫陽劍顫抖更加瘋狂。
白誼冷笑一聲,輕輕一彈紫陽劍劍刃,冷漠的瞳孔,露出一抹溫情。
“兄弟,這幾天受苦了,回來!”
平淡的一句話,像是老友把酒言歡,紫陽劍卻猛地紫芒大盛,白誼體內血肉相連感覺驀然澎湃。
紫陽劍柄瘋狂一顫,呂一峰手掌一痛,再也抓不住劍柄,彷彿被嫌棄、被厭惡,被他握一息時間,也噁心。
轟!
劍芒大盛,紫陽劍沖天而起,如出獄狂龍,在空中斬出無數匹練,帶著無盡的歡喜,圍繞著白誼瘋狂旋轉,嗡嗡作響,彷彿是找到了失散依舊的兄弟。
這一幕,令無數人驚呆。
松鼠鬍鬚抖了抖,毛嘴一撅,充滿敵意的望著紫陽劍,眼神酸溜溜,好像在吃醋一般,一屁股坐在白誼腦袋上,小爪託著下巴,悶悶不樂。
嗖!
與此同時,一柄大扇,飛舞到白誼面前,好像受到了什麼指令,有一種臣服的情愫。
對於這種情況,白誼最為熟悉。
他搶劫無數法器,如果法器不願意承認你,使用起來,特別滯澀,甚至有時候法器反噬,會故意搗亂。
反之,法器承認了你,使用起來,則流暢如流水,如臂指使,戰力滔天。
“白誼,你我雖素無交集,但這柄逍遙扇,我井遊人送你,我只有一個要求……斬了,呂一峰!”
說完這句話,井遊人好像耗盡了渾身力氣,瞳孔猛地一瞪,便氣絕身亡。
“井遊人,你的名字,我記住了!放心,呂一峰……我必斬!還有他的靠山……呂雲候!”
屈指一彈,逍遙扇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