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兄所言極是,小弟深感佩服。”婁文賢點了點頭,笑道。
“行了,你就少給我來這一套了。文賢,方才大黃告訴我說,那些血的味道到了這裡便完全斷了,這樣,今日天光尚早,你自這裡向山下,我去山上,咱們再仔細檢視一番。看看可還有其他線索,若是遇事,以嘯聲為號,盡力向小院子裡趕,可明白了?”王墨雲說道。
婁文賢鄭重的點了點頭,他不再言語,身形一晃,便進入了密林,向山下疾行而去。
王墨雲卻沒有馬上行動,他低頭看了看正坐在地上的那條大黃狗,下一刻,他抬手一招,背上的那個畫軸便是來到了他的左手,王墨雲一抖,畫軸便是垂了下來,上面隱約可見一條小路通向遠方。
那條大黃狗見狀,“汪汪!”的叫了兩聲,衝著那張畫軸便是奔了過去,它一頭扎進那張畫軸裡,甚至在那條小路上跑了數步,漸漸化作了一團黃色的狗形的彩墨。這一整片圖畫完全定型以後,在那個畫軸上越縮越小,越縮越小,漸漸化為了拇指大小,停在了畫軸的邊角之處,自此,畫軸又重新變為了空白。
王墨雲左手再次一抖,畫軸便是捲了起來,他隨手一拋,畫軸便是自動回到了他的背上,依然由那條墨綠絲帶纏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王墨雲不再停留,他胖胖的身軀一彈,在原地化作了一團肉彈似的狂風,聲勢極大的奔著山頂而去。
繞著上半山轉了一圈,在往回趕的時候,王墨雲突然“咦?”了一聲,停在了一處地方,這是小溪的上游,有著一片大大的青青的草地,在草地四周,便是已然開始抽絲髮芽的各種樹木。
在這塊草地的中間,立著兩塊墳墓,一塊看起來有些日子了,一塊看起來便如新的一般。
王墨雲走到了這兩塊墳墓的前面,只見兩塊墓碑立在那裡,一塊上寫:“父親,王落之墓”,落款為王麗花。另一塊上寫:“一個好人,王剛之墓”,沒有落款。
王墨雲雖是心中早有準備,但是看到這個墓碑,依然是心中不斷冒動著各種情緒,王剛師弟他連見都沒見過一面,但是能得師尊誇讚一句至情至性之人,他早已想結交一下了,沒想到他竟是真的已經死了。
忽然,王墨雲注意到,在王落的那塊墓的周圍,所有的青草竟然都是枯黃色,以它為中心,便是一塊枯黃色的不大不小的圓,王墨雲一驚,這是毒,而且是其毒非同小可,過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還未散盡。
王墨雲看著這兩塊墓碑,他心中神思電轉,甚至有那麼一刻,都想把這兩塊墳地刨開,以便找一找師尊的博山墨松圖是否還在,不過最終他還是按下了這個念頭,觀院子裡的那些碎屍可知,兇手是何等的兇殘,她又怎可能還留下那張圖呢?
說不定,她便是衝著此圖而來的,嗯,一定是這樣沒錯,想師尊的每一幅圖問世,皆是不世之寶,有小人覬覦,行殺人奪寶之事,實是不足為怪。
隨即,王墨雲便又想起了那院子裡被碎屍之人,心中恨意大增,奪寶也就罷了,竟然滅人滿門,手段毒辣,令人髮指,實為罪不可赦,就算是太陰**宮的女人,此番也定要稟明師尊,討個公道!
想到這裡,王墨雲下定決心,正要離去,他的身邊忽然吹來一陣涼風,一個人影現出身來,王墨雲直接便是說道:“文賢,可有什麼發現?”
來者正是書院婁文賢,他搖了搖頭,他一邊打量著眼前這兩塊墓碑,一邊說道:“沒有,墨雲兄呢?”
王墨雲聞言說道:“喏,就只有這兩塊墳地了。”
婁文賢點了點頭,他邊看便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左邊一塊,看起來已經是有些日子了,死者應是中毒而死,立碑者應是一女子,修為應該不超過先天;這右邊一塊,立碑者瞧起來倒似是一個男子,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