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住無名與小指,中指彎曲搭在大拇指上,亦是僅留食指筆直豎立,問道:“便是這樣麼?”
曾山伸手將丁原左右兩手的食指搭在一起,豎立於胸前道:“就是這樣了。在散衿真人去後,本門宿老亦曾經搜尋蛛絲馬跡,希望復原出平亂訣。可惜只有這劍訣姿勢還記得起來,其他的,尤其是真氣執行和御劍真言,卻半點也揣摩不出。
“也有有心人將散衿真人生前遺物和居住過的場所,包括這思悟洞都一一翻找遍了,依然不得要領,沒有想到,散衿真人竟是將他畢生的心血傑作留刻在這裡,今天被你小子無意當中發現,也真可說是天意,莫非說,上天要中興我翠霞派不成?”
丁原收起手指,道:“曾老頭,聽你的意思似乎這平亂訣神奇無比,堪稱舉世無雙了?”
曾山呵呵一笑道:“這回你小子不說我老人家大吹法螺了麼?我翠霞派雖為天陸七大劍派翹楚,但聲望造詣比起三大聖地總差了丁點。其中關鍵一點,並非是本門沒有出類拔萃的人材,而是在仙道修為的造詣上略遜。
“翠霞派的青霞退魔訣、翠嵐御魔訣、還有紫氣朝聖訣雖然奧妙無倫,變換無方,可說實話比起三大聖地,尤其是以劍稱最的天一閣來,還是稍有不如。
“但這平亂訣,我卻敢說即使比天一閣的‘雲生水起訣’也不遑多讓!倘若平亂訣不敢自稱天陸第一御劍術,也不敢有第二家可放此豪言!”
丁原不禁心生興奮,但找遍桌底也依舊瞧不到半個字,忍不住問道:“曾老頭,若這真是平亂訣的心法,怎的沒有留下御劍的真言?”
曾山沒好氣的回答道:“我又不是散衿真人,怎麼知道是如何一回事情。你如果真想曉得,乾脆就去找他老人家問個明白。對了,順便代我老人家向他老人家問個好。”
丁原也不生氣,嘿嘿笑道:“原來鬧半天你還是什麼也不明白,全在瞎猜。要我說這就便真是散衿真人遺留下來的平亂訣心法,多半亦是沒完全悟透的部分。即使是你我真弄清楚了,少了御劍真言也是白搭。”
這話倒也不錯,御劍之術深奧錯綜,非一般人可以領悟掌握。不僅需要高深的真氣修為,更需要配以劍訣、行功,並用御劍真言驅動仙劍,以使得它與主人靈性合一,依天道而體仙心。
以上種種固然是缺一不可,若無劍訣自不能操控仙劍,若無行功心法也不能令仙劍縱橫於雲霄。這就好比是船行海上,帆舵並重始得妙用。但如果沒有御劍真言令仙劍與主人心靈相通,彼此呼應,就等於這船沒了船老大,設施配備再齊全也無濟於事。
曾山一面眼珠亂轉在桌面上找尋新的線索,一面回答道:“這就是你不懂了。這平亂訣定是散衿真人在思悟洞裡已全盤參悟,不然如何一出洞即在正魔會戰裡連誅四魔?除非他沒有留下真言,否則定然在這裡!”
“在哪兒啊?”丁原雙手枕頭,躺倒在桌子底下問道。
曾山捶了丁原一拳,道:“你小子快起來,幫我老人家一塊再找找。”
丁原忽然“啊”了一聲,兩眼直勾勾望著上面,動也不動好似入魔一般。曾山一怔,問道:“你又在耍什麼花樣,別說我老人家比豆腐還輕的一拳就把你給打傻了。”
丁原也不理會曾山的玩笑,興奮的道:“曾老頭,你快躺下來看看!”
曾山不解的嘟囔道:“躺下來又能怎的,這石桌上也不曾生出花來。”話是這麼說,不過他還是依照丁原的樣子躺倒在地上,抬頭觀望石桌背面。
這一看之下,頓時心神俱震,激動不能自已!
原來,那印刻在石桌背面的種種圖形看似雜亂無章,卻無巧不巧的構成兩個斗大的篆字,細看之下正是“平亂”!
丁原目光深深鎖定在石桌上,恍惚間依稀感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