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熱烈的掌聲和此起彼伏的口哨聲中,啦啦隊表演結束。
音樂一停,站在最前方的啦啦隊長原本笑容燦爛的臉蛋轉眼陰雲密佈。
在表演過程中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以往看臺上那些男生的目光,基本都是放在她身上。
可今天這些傢伙就像集體改性了一樣,對她愛搭不理,根本都不睬一眼。
就連她表演時朝著臺上拋媚眼、送飛吻,這幫傢伙都無動於衷。
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啦啦隊新來的那個碧池!
心裡正咒罵著,身後卻響起了她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嘿,艾瑪!”
拉拉隊長心裡正在咒罵的那個搶走她風頭的碧池,珍·瓊斯追了上來。
“剛才我發現你臉色突然變得很差,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需要送你去看醫生嗎?”
假惺惺!
艾瑪用冷冰冰的目光注視著珍。
她可不吃這一套。
珍臉上真摯且誠懇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不過她顯然已經讀懂了艾瑪眼中的敵意。
“好吧,看來惹你生氣的人是我。”
“雖然我並不打算為此道歉,但我還是想跟伱說,你今天跳得很棒,但是你的妝容和髮型真的糟透了,你選擇的眼影和唇彩和你用的粉底顏色並不搭配,髮型更是選錯了風格。”
艾瑪一開始對這些話不屑一顧,可是當近距離看到珍臉上精緻的妝容,閃閃發光的唇彩和顏色豔麗的眼影都是那麼吸引人後,她忽然間有些動搖了。
在嘗試跟珍簡單的交流了一番化妝心得後,一扇全新世界的大門在艾瑪面前開啟。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原來化妝有這麼多的門道和講究。
跟珍比起來,她就像一個無知的土包子。
正準備向珍繼續請教,一位球場工作人員走上來通知兩人趕快臨場,他們要清潔場地,為接下來的比賽做準備了。
珍順勢挽起艾瑪的胳膊,兩人有說有笑朝場下走去。
看臺上的瓊斯先生、瓊斯太太看到這一幕,都齊齊朝珍豎起了大拇指。
在外人看來,兩人這是在表揚和鼓勵女兒剛剛在場上的表演。
實際上是什麼原因,就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了。
傑米一隻手伸向後排的大鬍子球探史丹利,一隻手伸向身旁坐著的丹。
史丹利鬱悶地掏出錢包,找出一張一百美元的鈔票放在傑米手上。
丹也從口袋裡掏出一百美元,交給傑米。
三人剛剛打賭,珍找上拉拉隊長艾瑪後,兩人會不會在現場吵起來。
丹和史丹利都覺得,兩女肯定會直接撕破臉。
畢竟當時艾瑪的臉都臭成那樣了。
誰知道結果竟然跟傑米猜測的一模一樣。
珍不過花了三言兩語的功夫,就成功化解了艾瑪的敵意。
兩人下場時手挽手親密無間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原本就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輸錢的史丹利和丹都想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可現在傑米還不能告訴他們答案。
傑米正要宣佈自己打算用贏來的錢請史丹利和丹賽後一起喝杯咖啡。
史丹利忽然一拍大腿,懊惱地說道:“我知道了!我真是個蠢貨!”
傑米和丹都很好奇,史丹利到底知道了什麼。
史丹利指著傑米,向丹解釋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和那個漂亮女孩原本就認識,剛剛只不過是他們聯手做的一個局。”
丹看了一眼傑米,然後轉頭看向後排的史丹利。
那眼神彷彿在說,哥們你腦子沒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