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布萊爾腦袋昏沉沉的從床上爬起來。
這是個陌生的房間,身旁還有個男人在呼呼大睡。
是恰克!
布萊爾驚詫地捂住嘴。
腦子裡開始浮現出昨晚的記憶片段。
她和內特分手了,鬱悶之下去了恰克開的地下酒吧。
一開始只是喝酒的兩人覺得不夠盡興,於是就在酒精的刺激下打了個賭。
恰克賭布萊爾不敢上臺像那些脫衣舞女郎一般表演,結果他輸了。
布萊爾真的跑上臺,抱著鋼管當眾跳了一場精彩紛呈的脫衣舞。
雖然布萊爾脫到只剩內衣就停了下來,但臺下的恰克還是蠢蠢欲動了。
在送布萊爾回家的路上,兩人在加長林肯的後座上情不自禁的吻在了一起。
司機也很懂事的更換目的地,直接將兩人送回了恰克家。
然後兩人就一起滾了床單。
最讓布萊爾難堪的是,不管是在酒吧裡的脫衣舞,還是後來跟恰克發生的荒唐事,全程都是她主動。
如今清醒過來,布萊爾一秒鐘都不想在這裡多待。
光腳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抱在懷裡,躡手躡腳正準備逃離房間,躺床上的恰克忽然睜開眼睛。
他半坐起身子,靠在床頭。
“需要派車送你回去嗎?”
一句話讓布萊爾破了大防。
她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昨晚上了恰克的車,車速太快,剎都剎不住。
“不需要!”
布萊爾穿好衣服,甩門而去。
下樓跑到街邊,攔下一輛黃色計程車,剛上車,手機上就收到恰克發來的簡訊,提醒她10點鐘以前達到機場。
飛機將在10點半準時起飛。
回到家,布萊爾在女傭多洛塔詫異的目光注視下,一陣風似的衝回房間,將房門反鎖。
直到半小時後,多洛塔敲門詢問布萊爾是否要吃早餐,把腦袋埋在枕頭下的布萊爾這才最終下定決心。
本來跟已經分手的男友一起去度假就已經很尷尬了。
現在還要加上不小心一起滾了床單的恰克。
左右為男,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要不是還有打敗麗貝卡的信念在支援,布萊爾覺得自己恐怕真的要放棄這次旅程了。
10點一刻,布萊爾姍姍來遲。
她是最後一個到的,其他人都已經上了飛機。
走進機艙,首先看到的是坐在機艙前段的恰克。
他半躺在寬敞的真皮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杯加冰威士忌,側頭看著一旁的舷窗。
看到布萊爾走過來,恰克嘴角微微翹起。
他端起威士忌喝了一口,目光繼續注視著飛機窗外,絲毫沒有要跟布萊爾打招呼的意思。
恰好布萊爾也是同樣的打算。
兩人就像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
機艙中段坐的是珍妮和丹,兩人也是飛機上第一個從座位上站起來跟布萊爾打招呼的人。
同時布萊爾還發現丹對面的座位上坐著一個棕色面板的混血女孩。
曲捲的長髮和大大的耳環,看上去有股別樣的魅力。
布萊爾不記得康斯坦斯高中有這樣的女生。
“這是瓦娜莎,跟我從小就認識的好朋友。”
丹向布萊爾介紹道。
瓦娜莎也從座位上站起身,把手遞向布萊爾。
“你好,我是瓦娜莎·艾布拉姆斯。”
布萊爾雖然好奇丹怎麼會臨時把一個不相干的人帶上飛機,但眼下可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她的目光越過丹和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