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各種形式的解釋和道歉,送花送禮物,蘇默默沒有明確的表示原諒也沒有明確的拒絕,被男人這些爛俗的套路感動從而輕易原諒顯得自己太輕賤,又擔心馬思遠太容易獲得她的諒解會故伎重演。她發現自己有點享受馬思遠出於虧欠的一系列表現讓她感覺重回了初期熱戀的時候,如果兩個人的感情可以永遠停留在那個階段不變質多好,蘇默默明白現在的這種好或許比之前做的更好更周到但終究只是表象,實質上感情早已面目全非。他們的感情有隔閡,雖不至於吵吵鬧鬧但彼此都可以感覺到有一條無法跨越的河流在他們之間川流不息氣勢磅礴,她在河的這邊完全聽不到馬思遠的聲音,馬思遠在河的對岸也無法聽清她的呼喊。她裝作若無其事實際上不管馬思遠怎麼做怎麼討好都無濟於事,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跟馬思遠較勁還是在跟自己較勁,這時周盈卻能恰如其分地安慰到她,只有女人瞭解女人懂女人,和周盈聊天總是可以寬慰她的心而馬思遠只會惹她生氣,她對馬思遠的包容已經突破了原則和底線,這樣的愛太過畸形,她最近時常焦慮驚慌預感到這段越來越不美好的愛情不久將會以某種方式結束,一種她無法預知的方式。
孩子是可以讓毫無血緣關係的男女之間產生親屬連結的紐帶,這種由親密關係所誕生的血緣關係讓周盈產生了一種落差感,她也有孩子可她的孩子沒有爸爸,Luke再可愛都無法像別的孩子一樣把自己的雙親聯絡起來,她和宗意之間早已仇恨交加水火不容,如果沒有Luke他們或許還可以在偶遇時一笑而過。這個世界上最牢固的關係就是血親關係,陌生的男女相愛把無血緣變成有血緣就是靠繼承了雙方遺傳基因的孩子,這是一種多麼奇妙又美妙的關係,人類這樣美好的結合在周盈這裡不過是痛苦的源泉。
“你該不會真相信馬思遠跟那天的小女孩之間發生了什麼吧?”周盈挑眉一哂看向蘇默默,“馬思遠他不是這種人,你完全可以相信他,我說的是在他有意識的情況下。雖說男人裡面沒有幾個正人君子,有便宜不撿說不過去,馬思遠跟別的男人還是不一樣的,他重感情如果不是自己特別喜歡的女人他都是敬而遠之的,在單位裡面就是這樣給人一種不近人情的感覺,他有品位有自律以及心靈上的潔癖,所以他寧可死也不會和那種女人有任何沾染。如果我是你,我就選擇相信他,徹底把這一段忘掉,只有忘掉過去才能迎來新的人生。你嘴上說放下其實心裡還很在意,你騙的了自己的心騙不了我更騙不了馬思遠,中國人都太自信孩子的力量,其實當兩個人的感情走向了絕境孩子也無法挽回,放與不放只在你的一念之間,活在天堂還是活在地獄都是自己的選擇,默默,你唯有自救。”
“你怎麼那麼相信他?”蘇默默有點不爽,周盈表現得比她還要了解自己的男人,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種挑釁。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周盈的語氣似乎有點得意,“我不過比你認識他早一點,相處久一點,你不會介意吧?”
蘇默默搖了搖頭,“怎麼會呢?都是過去的事了。”
做完面部護理後美容師為二人敷上了泥膜就出去了留下她們二人閉目養神,誰都沒有再說什麼。周盈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勸和不勸分,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的架勢,可每當蘇默默從周盈口中得知那個她不曾瞭解的馬思遠時她的心就會觸痛,她終究不是那麼的瞭解他,終究要從別的女人口中瞭解自己的丈夫而且還是類似於丈夫前女友的角色,至少在肉體上他們發生過關係,這多少讓她有點食不下咽,癩蛤蟆不咬人可是它噁心人。可一想到周盈的出發點是好的,只是她和馬思遠過去的那一段是歷史中不可抹滅的事實這也怪不得周盈,她可以計較馬思遠的現在還能計較他的過去嗎?就連他們之間是否有未來她都無法確定,只能被時間的大手推著往前走一步算一步。
“你看你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