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了自殺的衝動。
聽人說米歇爾來了,他便一路狂奔著過來,行禮:“大人,犯人劫持了貴部的教士柯爾特先生,到現在依舊抗拒聖城的逮捕。”
他停頓了一下,小聲建議:“您看,要不要我們組織隊伍突襲進去,先護住柯爾特大人,然後……”
“不用了!”
米歇爾的聲音嘶啞,撐著柺杖的手掌上崩起青筋:“就地格殺吧!
不用顧忌柯爾特,信理部絕不向犯罪者低頭,不論對方開出什麼價格來我都不會應允!”
指揮官愣住了,表情尷尬,一臉想死:“您是說真的?”
斜次裡,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既然犯人如此冒險行事、挾持人質,不妨看看他究竟想要幹什麼。”樂師打扮的男人插話了:“任何一位教士都是聖城的寶貴資產,不能輕易犧牲。”
指揮官愣愣地看著他:“您是?”
“靜默機關。”
那樂師淡淡說道:“動輒格殺,實在是有傷天和。實在不行的話,雖然是信理部捅的簍子,但我們靜默機關也是願意行動的。”
米歇爾猛然扭頭,瞪視著他,睚呲欲裂。
就在此刻,沙啞的聲音卻從城門下響起了。
“看來,人都來的差不多了吧?”
葉清玄摘下嘴角的菸斗,發出聲音:“不好意思,闖下這麼大的禍,為各位大人添了很多麻煩。”
他在道歉,可聲音倏無歉意。
那沙啞的聲音在樂章的加持之下,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在遠處隔離區域之外,那些看熱鬧的人群傳遞著或真或假的訊息,正在喧囂,此刻聽到葉清玄的聲音,一個個擠向了前面,翹首以盼。
那些趕往現場的記者更是一個個奮筆疾書,撕下紙條遞給助手,助手來回奔走向新聞社報告情況,汗流浹背,一個個累到虛脫。
可偏偏,葉清玄的聲音卻毫無停頓,緩慢而沉著,一字字地響徹在耳邊,令他們來不及記錄。
“如各位所知,我是葉清玄,羅慕路斯戰爭中的參與者之一,無國籍樂師。
同時也是策劃了針對柯爾特先生多項襲擊的嫌疑人……不,犯罪者。這是我犯下的罪,我承認,並願意為此負責。”
城門下,葉清玄抬起眼睛,提高聲音:“今天我來這裡,並無意襲擊聖城,也不想幹涉各位的平靜生活,只是……有幾個問題想要當眾詢問柯爾特先生而已。
就是現在,就在這裡。”
他投出了幾個閃亮的銀幣,銀幣從他的指尖落下,翻滾向四周。上面施加著樂章,閃閃發亮。
那是所有樂師都曾經學過的啟示學派入門的樂章,效果非常簡單……
偵測謊言。
眼看到此情此景,米歇爾終於明白他想要幹什麼,狂怒地咆哮:“葉清玄!你會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來人!還等什麼!將這個該死的罪人拿下!”
可靜默機關的樂師卻攔住了他,擋在了他的前面,甚至隱隱散發著樂理波動。他凝視著米歇爾碧綠的眼瞳,輕聲問:
“為什麼不聽聽他說什麼?說實話,在下很好奇……”
在城門之下,葉清玄似是察覺到他的咆哮,只是搖頭笑了笑,並沒有回應。
他只是轉過身,抬頭,凝視著被自己釘在城門上的柯爾特。
在渾渾噩噩中,柯爾特像是被漆黑的雨水吞沒了,顫抖著,口中嘟噥著什麼模糊的話,不斷地掙扎,像是躲避著那些來自地獄的手掌。
早已經在幻覺藥劑之下失魂落魄,全無抵抗。
“你的名字。”
葉清玄冷聲說:“告訴大家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