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末席,那白髮的中年男人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只是凝視著葉清玄,眼神就變得悵然又複雜。
在他的身旁,來自阿斯加德的大使則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了陪審團的席位上,絲毫不在意掩飾或者其他,阿斯加德人的粗線條一貫如此。
他看著沉默地胡先生,“你怎麼看聖城的裁決?”
“不知道,聖城的意思,實難揣測。”
胡先生苦笑:“況且,教皇陛下不是說了麼,‘秉公裁決’。”
“就是這一點令人費解啊。”
阿斯加德的大使搓著自己的鬍子,抬起眼看向空空蕩蕩的法官席位——秉公裁決是沒有問題,但究竟是由誰來秉公裁決呢?
近年以來,教皇越來越少出現,將越來越多的權利下放到了其他部門手中,除了聖殿騎士團之外便在沒有直屬部隊。
很多人都說,倘若前幾代勵精圖治的教皇知曉的話,定然會氣得從墳墓裡再活過來。
多少年的政治爭鬥中終於集與一人的權利,在本代的赤之王手中卻被毫不猶豫地再丟了出去。
就好像他真的虔誠與神的修士一樣,外物不拘於心。
也進而導致了聖座一心修士會的壯大。這個原本由苦修士組成的小型修會竟然隱隱地干涉了聖城的絕大多數部門,影響力日益提升,甚至有時候樞機主教會都在其影響之中。
這些本來應該壽盡而死的老鬼們不知道得到了什麼樣的力量,就連至親之人都三緘其口。宛如如同幽靈一樣,徘徊在這一座城市裡。
雖然一直以來並未曾有什麼大的動作,但不少眼光長遠的人都發現:一心修士會在為重新修訂第三法案而默默地做著準備……意圖恢復數百年前聖城至上的榮光。
沒有國家想要看到了一個凌駕在所有人頭頂的聖城。
哪怕它再怎麼神聖。
正因為如此,諸國和聖城之間的關係在這些年裡才會變得越來越複雜,而這一次,葉清玄審判案就成了關鍵。
毫無疑問,倘若處理不好、無法服眾的話,安格魯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現在在所有人的感覺中,都就好像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慢慢地搓著一條導火索。
不論是誰,都不想看到這樣的後果。
因此,在兩個立場之間,所有人都在沉默地觀望。
今日就是關於葉清玄一案的初審。
雙方的第一次交鋒,結果究竟會如何呢?…
而就在此時,隨著低沉的腳步聲,所有人的面容都頓時一肅。
按照慣例,法官會遲到五到十分鐘以表示身份的尊貴和威嚴。而在今天,博爾哈似乎也無意打破這個規矩。
不早不晚,不長不短。
正好是五分鐘。
隨著秒針歸為到十二點的方向,他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敲下手中的木槌,宣告初審開始。
這是一個保養良好的中年人,約莫三十歲左右,正是年富力強的年紀。
在聖城的諸多部門中,這位‘博爾哈’大人留下最多的印象就是刻板。
不知變通,也不知法外容情,近乎機器。
四年前在這裡,他親手判除了自己弟弟流放之刑。
他曾經是博爾哈家族下一代呼聲最高的繼承者——博爾哈這個形式在聖城的重量絲毫不遜色於斯福爾扎,甚至歷任的教皇中都有三名曾經冠以這個姓氏——而正是因為他流放了自己的弟弟,在他的父親死後,家族將家主的位置給了他的叔叔。
在更多人的印象裡,這是一個對律令和法規的追求更甚家族的瘋子,聖城法律一不小心留下的的私生子。
由他來擔任法官的話,沒有任何人會懷疑他是否會徇私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