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搞清楚他們準備做什麼……否則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此而死。”
“臥底?”
瞬息間,葉清玄明白了靜默機關的想法,眉頭皺起:“你們想要夏爾混進去?別開玩笑了,你看他哪裡像是臥底了?!”
“對啊,連你都不相信,誰還會懷疑他是臥底呢?”
狼笛的神情古怪:“我們將他關押在了審判之塔的最頂層。我們的內應告訴我,幾天之後,會有一場劫獄事件。
在這之前,他必須取得康斯坦丁的信任,跟著他一起逃出審判之塔,並且打入到革命軍的內部去……”
“然後暴露了,被切成幾十塊,手腳郵寄給靜默機關,腦袋還可以留給給我們做紀念麼?”葉清玄冷聲道:
“夏爾根本不適合做臥底,恐怕就連第一步都沒辦法完成!”
“所有的後果我都跟他講過,他同意了。”
“是啊,不同意就只能上絞刑架了!”
葉清玄提高了聲音:“換誰誰不會同意?反正都是死,早死不如晚死!”
“我原本提名的是你。”
狼笛並不辯解,只是悶聲說:“我以為這樣你就可以繞過訴訟了。等事情結束之後,你可以順理成章的人間蒸發,換個名字重新做人……但沒想到,你不用我幫忙也可以出來。”
葉清玄沉默了。
“如果你生氣的話,就怪我吧,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做。”
狼笛抽著煙,“我保證,他會平安無事的回來。相信我,葉清玄,我難道騙過你?你可以參與整個過程,如果你覺得有危險,可以隨時停止這項行動。
所有的後果,我來承擔。”
他掐滅了菸捲。
談話到此結束。
可當葉清玄想到這裡的時候,卻回憶起麥克斯韋對自己說過的話。
“為了在乎的東西,總要去做骯髒的事情……嗎?”
他睜開眼睛,輕聲呢喃。
窗外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寂靜中,無人回應。
他輕聲嘆息,從床上爬起來。
時間是凌晨兩點,半夢半醒之間他似乎夢見了很多事情,但睜開眼睛之後又回想不起來。可折騰了這麼久,心中卻毫無睡意。
睡不著、喝不醉、吃不下、笑不出……
人生諸多的糟糕事情似乎短短几天之內,都奮勇而至,在葉清玄這裡住下了,想要打個持久戰,不願離開。
心煩。
他洗了把臉,從麥克斯韋的酒櫃裡又挑了幾瓶看起來最貴的,夾在胳膊下面,從揹包裡翻出了胡先生給自己的那一本琴譜。
長夜無眠,總要找點事情來做。
他信手翻開第一篇。
“《良宵引》?”
葉清玄自嘲地笑了笑,一口咬開瓶塞,灌下去半瓶:不管是什麼的東西,先看看再說。
他隨手喚出九霄環佩,琴絃自虛空中縱橫交錯,文武七絃分列,梧桐開裂的清脆聲響迴盪在寂靜的夜色中。
垂簾新燕語,滄海老龍聲。
“一直以來,真是辜負你啦。”
葉清玄輕聲呢喃,一手端著琴譜,信手在琴絃中撥弄著。
於是,散亂而寥落的琴聲從他的指尖擴散開來。
在解譯法的解讀之下,樂章中所記載的樂理交織,擴散在空氣中,緩慢地凝聚成型,片刻過後,月華之下滿是寂靜輕柔的琴聲。
如此靜謐。
隨著樂理構建成型,葉清玄感覺到體內天梯的躍躍欲試的運轉起來,那龐大的樂章在他的軀殼中成型,充斥四肢百骸,構成了複雜而嚴謹的系統。
直至最後,接入了《良宵引》的樂理之中,兩者以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