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地洞開,鋼鐵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音。
塵埃的味道撲面而來。
在昏暗中,狼笛捏住鼻子,手提著風燈,沿著小徑前行。在風燈的照耀之下,兩側高聳的漆黑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古老的卷軸。
就連走道中都堆滿了不知道來自於何方的典籍和古卷。
龐大的地下廣場中似乎只有他一個人的腳步聲,寂靜地就連呼吸聲都變得如此清晰。
這裡像是一個龐大的儲藏倉庫,可是卻沒有絲毫的燈光,一片黑暗裡滿是死寂,就連蟲子在這麼陰冷寂靜的地方都生存不下去。
這裡是靜默機關聖城駐紮機構之一,附屬於神器廳的部門——禁忌典籍保管處。
一開始的時候,這裡收藏的是涉及禁忌樂理的書籍和樂章,到後來,在歷代樂師的擴充之下,已經變成了一個龐大的圖書館。
從全世界各個派系,各個學派,各個黑樂師身上搜集來的樂理、樂章和技術在被銷燬之前,都會統一抄錄,封存在此處,以備不時之需。
幾百年過去了之後,誰都部知道這裡究竟藏了多少東西了。
幾萬卷?幾十萬卷?幾百萬卷?
現在這裡已經不是圖書館了,而是書的墓地。因為它們一旦來到這裡,就再也不會出現在陽光之下。
就像是將書埋進了棺材之中。
書就像人一樣,在黑暗中慢慢的落滿塵埃,字跡模糊,漸漸地死去。
因此,這裡才帶著墓地的腐朽氣息吧?
狼笛捂住嘴,終於找到了那個落滿塵埃的櫃檯,伸手,輕輕按了一下鐵鈴。在清脆的聲音擴散在黑暗裡,許久之後一個沙啞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
“又是你這隻狼崽子?”
狼笛轉身,看到面前的侏儒。
那只有常人三分之一高的侏儒坐在輪椅上,臉上長滿了皺紋和苔蘚,眼睛裡滿是白斑。就像是寄宿在這個龐大的墓地中的遊魂。
他不知道已經在這裡呆了多久了,甚至就連自己的身體彷彿都和輪椅長在了一起,不分彼此。那佈滿銅鏽的輪椅執行起來卻絲毫沒有任何聲息,就像是翱翔在黑暗中的幽靈。
不過看他現在不耐煩的樣子,反而令人覺得是狼笛陰魂不散。
沒辦法,不論哪個喜歡安靜的人連續六天被人每天上門打擾,臉色都不會好。
狼笛擠出無奈地笑容,拿出一張單子:
“管理員先生,我來借書,麻煩了。”
侏儒管理員借過單子看了一眼,不耐煩地將單子丟到一邊:“狼笛,這裡就我們兩個人,就不要裝蒜了。
這些書,看來都不是你要看的吧?”
“呃……”
狼笛的神情尷尬起來,吞吞吐吐地回答:“是一個朋友,是機關的編外,也不算違背規矩。”
“哦?看來你那位朋友不簡單啊。”
侏儒管理員漫不經心地點頭:“唔,半步大師,那也算前途無量。”
“啊……嗯?!”
狼笛一愣,旋即眼珠子都瞪出來:“半步大師?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所以我就討厭你們這些傢伙,裝來裝去,煩不煩。”
侏儒撇了他一眼,從櫃檯裡抽出幾張單子,拍在他的面前:
“看清楚,這是你這兩天借的書單,你看看……”
狼笛看了看,依舊一頭霧水,一臉懵逼。
侏儒不耐煩地撇嘴,開口解釋道:“一共六天,你借了十七本不同領域和派系的禁忌樂章。還有超過三十本的樂理論述,甚至其中還有來自黑樂師的技術和樂理,而且毫無聯絡。
前兩天你那朋友還在看《從鍊金術的四變化淺論變化學派核心》這種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