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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干涉現實所產生的景象……大家擔心沒有錯,那個人,可能又回來了。”

話音一落,鳥群頓時喧囂起來,他們或是憤怒的質問,或是錯愕的沉默,或者是抓緊每一個細節提問,意圖駁倒這種可能。

唯一相同的,是話音中那無法掩蓋的恐懼。

“夠了!”

鵜鶘提高了聲音,將他們紛亂的聲音徹底壓下來。看著它們陷入寂靜,他才再次開口說道:“關於前些日子出現的異象,我們已經動用了各種關係,找到了現場。

可惜,一無所獲。

在場所有的人都已經變成了精神病人,活下來的人都進入了阿卡姆精神病院。或許有生之年都無法恢復清醒。

死去的人已經被皇家研究院帶走,那裡是牛頓那個瘋子的底盤,我們插不上手。現場所有的痕跡都被清理掉了,滴水不漏。

可那種異象,卻像是故意為之……”

“他在示威。”禿鷲的聲音像是咬著牙,憤怒呢喃:“他就是想要讓我們看到!”

貓頭鷹的眼神也陰沉無比:“沒錯,他要告訴我們,他回來了!”

“簡直狂妄!他一個人能夠對抗整個安格魯帝國的力量麼!”

“他在做夢!”

“可是……”

“夠了,究竟我們在爭吵什麼?這個時候還想要內亂麼?”

“怎麼了?你怕了?”

明明看起來像是一群飛鳥呱噪的鳴叫,可是卻不同的聲音在互相地爭論著,或老或少,或者恐慌,或者震怒。

直到最後,所有地飛鳥都回過頭,凝視向角落中的同伴:“白鴉,你向我們保證過,他已經死了。”

寂靜突如其來,在所有同類的質詢之下,白鴉依舊淡然,只是沉默地看著他們的眼瞳,直到他們終於冷靜下來之後,他才開口,淡淡地說道:

“他確實死了。”

就像是點燃了什麼東西,群鳥震怒。

“你說謊!”

“白鴉,我受夠了你的謊話!”

“可那一天的異狀是怎麼回事?!”

“整個世界,唯一能夠造成那種景象的宿命之章,就只有一個!”

“——月吟。”

在混亂中,不知道是誰說出了那個彷彿代表災厄的名字,於是一瞬間,所有人都沉默了。被那個看似風雅的名字所震懾,眼神不知所措。

在一片心悸的寂靜中,主持會議的鵜鶘展開翅膀,壓下了所有人眼中的恐慌。

他問道:“那個傢伙逃走之前,將自己所有的記錄都銷燬掉了。至今在座的人裡,恐怕都記不清他的樣子了。

你能確定沒有殺錯人嗎?”

旁邊的貓頭鷹陰測測地說:“況且對於樂師來說,借屍還魂的把戲也不罕見吧?”

“聽說還有的樂師能夠變成老鼠……”

禿鷲說:“逃走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沒錯,我聽說樂師死了之後,也有可能從墳墓裡爬出來……”

鳥群再一次開始喧囂了。

“你們是在講笑話麼?各位!”

可這一次喧囂中,白鴉卻忽然發出了肅冷地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話。

“遵從命運,萬物由生至死。人力有窮,汝當謹守界限。敬畏以太,唯有大源永恆……自黑暗時代以來,這句話就是所有樂師的誓言,諸位曾經聽過麼?”

他環顧著錯愕地同伴,聲音滿是嘲諷:“各位是不是傳奇小說看多了?

自人降臨在這個世界上,便註定走向死亡。這是命運的安排,沒有任何人能夠抗拒。人死,便不會復生。哪裡會有從墳墓裡爬出來的屍體?

借屍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