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少見的劇目。足以讓我開心兩三個月。恩,值得慶祝!”
說著,他打了個響指。
不知從何處出現的侍者捧著一瓶帶著古舊標籤的紅酒走來,醇香的味道從少年手中的酒杯裡擴散開來。
少年好客地晃了晃酒杯:“我的珍藏,路易王時期的白葡萄酒,要來一點麼?”
“不用,我有。”狼笛冷漠回答。
少年嗤笑了一聲,瞥向狼笛的酒杯:“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去碰它。畢竟,劣酒就是劣酒,縱然有毒藥佐味也改變不了太多。”
“你……說什麼?”
“恩,罕見的好料,名字叫做‘龍舌蘭’,見效快,作用猛,三分鐘就能讓一隻猛獁的心臟停跳。除了酒精味道很濃之外,沒有其他的缺點了。”
少年手中的紅酒忽然一變,變成了一個修長的試管,試管中青蟲緩緩扭動著,因為空氣中過於熾熱的溫度而變成了粉紅。
青梭蛾的幼蟲,那是鑑毒時才會使用到的異類生物。哪怕一丁點的毒性都會令它做反應,提前蛻變……
隨著試管的傾斜,幼蟲滾入了劣質地紅酒中,緊接著發出刺耳的尖叫。
就像是燃燒的鎂塊落入水中,紅酒沸騰了,迅速的滾動,蒸發。
直到最後,酒杯中只剩下一隻瘋狂撲打著畸形翅膀的飛蛾,在日光的迷惑之下,飛蛾一頭撞在玻璃杯上,漿液迸射。
“好惡心,忽然一點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啊。”
少年的眉頭微皺,輕聲嘆息:“早知道就乾脆讓你去死好了。”
“喂,你……”
“愉快地閒聊到此結束吧,狼笛先生……”
少年打斷了他的話,抬起傲慢地眼眉,俊美地面容上滿是冷漠:“臨別時,就祝你能夠多掙扎幾天吧。”
“不過,作為陪我聊天地獎賞,就姑且提醒你一件事情。”
他的身影越發朦朧,可就在模糊中,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旅途中,哪裡有那麼多恰巧同行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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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狼笛從短暫的迷夢中甦醒了,汗流浹背。
他似乎只是眨了一下眼,便在夢境中滯留了漫長的時間。可他現在醒來了,一切都還在原本的位置。
而那一杯劣質紅酒,依舊原封未動,散發著微香。
他沉默地端起面前的酒杯,藉著紅酒的倒影凝視著其餘的旅客,看著他們或者疲憊或者興奮地神情。
終於,他看清了那些眼神深處的詭秘。
車廂的頂部彷彿傳來輕柔地腳步聲,在地板的下面,像是有什麼生物在無聲的攀爬。
“連我最後的樂趣都被毀掉了……”
狼笛嘆息了一聲,將紅酒倒在地上,酒液嗤嗤作響。
“你們這群傢伙,把我惹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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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隆,中城區,烈馬旅館。
夜色漸漸泛起。
被稱為鬼手的老頭兒依然在抽著菸斗。
他像是一個阿瓦隆常見的閒漢老頭兒一樣,坐在街道上的長椅一樣,在這個夏夜中納涼。
“你確定你看到他住在這裡了?”他問。
長椅的旁邊,蹲坐在地上的邋遢流浪漢點頭,指著旅館:“一個東方小鬼,白頭髮,還帶著一條狗,錯不了。”
“但願你清楚欺騙薩滿的代價。”
鬼手將一個沉重的錢袋丟進他的懷裡,然後揮揮手。
在小巷的影子裡,有一群蒙著面的魁梧男人衝出來了。他們沉默有序地掐死了前後門的出入通道,然後為首的兩個人舉起鐵錘,砸開了房門。
留下兩個人看門之後,這群手持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