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放心,這裡畢竟是阿瓦隆,那個傢伙不敢亂來……”
“呃,謝謝。”
葉清玄在這裡看到他,不知道叫什麼才好。夏爾倒是一臉驚喜地撲上去,大喊著早知道您老人家在這裡我就帶水果上門啦……
管理員殘念地推開了這個賤貨,忍不住嘆氣:“叫我管理員就好,或者拜耳先生。”
“沒必要謝我,這是協會的規矩。”
他拍了拍葉清玄的肩膀:“我有事兒先忙了,有空常來玩呀……還有那個誰,下次記得帶點水果過來呀。最近有點上火,嘴上都起泡了。”
“好嘞好嘞。您喜歡吃啥?我看看變化學院的後院裡有沒有。要沒有我到啟示學院的後院裡找找……”
夏爾揮著手,依依惜別。
葉清玄一陣殘念:合著你整天就惦記別人家後院裡的東西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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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辦公室裡,拜耳站在窗前,看著街道上少年的背影遠遠離去,可他的視線落在了夏爾身上時,卻變得疑惑起來。
布萊德利的曲譜,應該是朝著兩個人一起去的,他感應得清清楚楚。可是為什麼葉清玄中招了,偏偏那個看起來就讓人想要打一頓的賤貨沒事兒呢?
“是布萊德利自己失控了嗎?”
他捏著下巴,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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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出門的時候,葉清玄記得這一條路上的人流如織,喧譁得像是整個世界的聲音都匯聚起來一樣。可回去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那些擁擠的人群都消失了。
喧囂不再,重新變得安靜起來。
就連夏爾都沉默許多了,只是低著頭走在前面,踢著腳下的石子。
“你怎麼了?”
葉清玄看著他,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沒什麼,我挺好啊。”夏爾撓了撓頭髮,卻不回頭看他。
葉清玄搖頭:“你好的時候,你會說‘師弟你這麼關心我,師兄我好感動’啊之類的爛話,可你現在這麼說,就說明不好了。
是因為在協會的事麼?”
“……差不多吧。”
夏爾低聲嘟噥:“老師一直都在說,我以後是兄長了。可兄長是要照顧你們的啊。我每天能做的只有插科打諢,其他的什麼都做不到。”
他停頓了一下,將腳下的石子踢遠了:“因為我是廢柴嘛,你知道的。”
葉清玄愣住了,想起在食堂裡巴特的話,還有夏爾萎靡的樣子。他張口想要安慰他,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真的沒什麼安慰人的經驗。
夏爾回頭看他,看到他和自己一樣蔫蔫的樣子,就知道為什麼了,忍不住想要笑。
“你不用擔心我,我其實很好啊,只是不知道哪裡出現了問題而已。”
他攔著葉清玄,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時候卡著卡著,就卡習慣了。日子過得頹一點,欠了一些債,經常會去喝醉酒……但這些總有辦法解決。”
“以前的時候,經常會因為自己而難過,喝醉酒,做一些很奇怪的噩夢。醒了之後就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裡。每次我睜開眼睛,都會懷疑自己待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
可是除了這裡,我又沒有其他的地方可去。”
葉清玄沉默著,不知道說什麼,夏爾看著他比自己還難過的樣子,就笑了起來。
“但這裡其實很好啊。“
他勾著少年的脖子,輕聲說:”這裡有老師,有你,還有白汐。不再是一個人了。
我要庇佑他們,所以這個城市也能變得很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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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曠地街道上,金髮的少年輕聲哼著模糊的曲子,他環顧著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