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僅此一句話。便足以顛覆他提供的任何證據,將他打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幸好這不是在數百年前,否則這個年輕人現在恐怕已經被宗教裁判所,攢夠一百個之後上等著上火刑架了……
在不遠的地方,英格瑪嘲弄地看著葉清玄,嘴角勾起陰冷的笑意。
倘若葉清玄提供了其他的解譯文字,凱爾還不好發作,但誰都沒想到他竟然自己撞到刀口上,這大概就是自尋死路了……
“我早說過了,解譯法那種歪門邪道,只能助長邪魔之說。”
英格瑪冷笑:“我建議協會慎重考慮一下這個東方小鬼究竟是出於什麼理由而提交這一份檔案,險些陷各位大師和皇室與不義。
簡直居心叵測。”
一瞬間,輿論逆轉,誰都沒有想到,葉清玄竟然淪落到千夫所指的程度。
可少年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慌亂,看著震怒地凱爾時,眼神反而露出一種無奈和憐憫的神情:
“聖論所敘述的神乃是虛指,神並不存在確實的形體,人類也無法想象神存在的狀態。
以太為神之手,以太為神之力,以太也是神的眼。以太是信使。因此,我們才能夠透過大源窺探神所存在的境界,證明神之存在。
因此,教團才獲得神力的精髓。
在我看來,聖論與這句話並無矛盾,反而相輔相成。這位神父先生,倘若你認為這句話會動搖聖論根基,大可不必如此驚慌。”
“荒謬!”
凱爾的神情鐵青:“簡直一派胡言,異端之詞!”
“是麼?”少年反問:“此處引用了以二百年前教皇巴羅塞繆的佈道詞,難道您覺得教皇之語也有謬誤麼?”
“你……”
凱爾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很快,便駁斥道:“教皇之語確實是真諦無疑,但每句話都有其特有的語境,根據環境不同也有不同的含義。
不要歪曲巴羅塞繆冕下的作為你那些的邪魔外道的佐證!”
葉清玄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這句話所探討的是以太與世界的關係,並無什麼謬誤,也不是什麼歧途,如何能被稱為邪魔外道?
倘若能夠證明存在的東西,那麼我們就要閉著眼睛裝作看不到麼?神父,‘偏見使人墮落’,傲慢也是原罪之一!”
他最後所說的話引用自教團的聖典,毫無疑問,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去打凱爾神父的臉。
“住口!”凱爾大怒,“你膽敢歪曲聖意……”
“歪曲聖意?”
葉清玄冷笑,提高了聲音,步步緊逼:“我到想要問一問。和我比起來,假託神明的名義滿足自己的私慾……究竟誰才是邪魔歪道?
神意執行與真理之上,無法窺測但追隨之道不絕!你膽敢將信者的雙眼蒙起,蠱惑他們背棄公義的道路麼?”
少年的沙啞聲音壓過了凱爾的怒吼,到最後如同鐵片摩擦,聲音鏗鏘而帶著某種如同實質的力量。述說聖言時。眼神便帶著灼灼輝光,令人不可直視。
“通往公義的路上被黑暗和惡人包圍,以博愛和仁慈的名義,引領同伴度過黑暗的人有福了,必將得到神的護佑,因他是真正的守護者。
而那些膽敢毒害屠戮我同胞的人,我將對他們大施報復!
——當我復仇的怒火從天而降時,汝等當知曉,我是四方七天之主。我是萬王之王!”
少年沉聲宣告,步步緊逼而來,那聲音肅冷而威嚴,壓地凱爾踉蹌後退。彷彿他才是神明的代表者,凱爾是他親手捆上火刑架的異端。
那種高高在上的漠然神情凱爾曾無數次從蒼老的僧侶身上目睹——他們一生沉浸在神明的論教中,年老之後便化身為神明在世上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