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微笑道:“若留給旁人自然沒用,但我有玄鯨魂珠,只要稍加煉製,就能煉成法寶。冥海玄鯨的鱗甲皮肉都堅硬非常,天下間也只有紫郢劍那等利器才能傷它。屈指算來也不過四五,若就此毀去豈不可惜!”
霞兒又看一眼那兇惡猙獰的玄鯨頭顱,驚道:“這麼醜的東西,你竟也想練成法寶!莫非祈望著用它嚇死人嗎?”
徐清拍了拍那玄鯨的魂珠,笑道:“霞兒姐且看,這可魂珠這麼大,其元神遠比尋常的蛟龍毒龍強大,我想將那鯨頭重新祭煉一番,再與魂珠相合。平時能單獨當法寶使用,如再佈陣也正好能當三樣十龍陣的主魂,再輔以九條龍魂,大陣定能威力大增。”
霞兒厭惡的瞟了一眼那鯨首,道:“隨便你吧!不過那麼大個東西,看你用什麼祭煉。”雖然如此說,但看得出來霞兒還是打算幫忙的。就在這時忽然西方精光一閃,縱落一道金色劍光。霞兒揚手接住,上面一封書信屬名正是優曇大師。
霞兒臉色略微一變,以優曇大師的法力,只怕不難算出徐清擊殺丹增嘉措的事,至於其中因由更不難想透。不過讓霞兒驚異的是,那傳書上竟沒有提及一句其他的事,甚至霞兒擅自決定提徐清鎮守大陣的事都沒提起。信上只說禹鼎乃是上古至寶威力巨大,霞兒不知祭煉之法,生恐她壞了寶鼎的靈氣,讓她帶著禹鼎速速回轉潮音洞。
要說齊霞兒在雁蕩山苦守三月,耗費無數心裡。那禹鼎也本該給她。至於英瓊與若蘭也不白幫忙,只要把玄鯨內丹帶回凝碧崖,再收集幾味靈藥仙草,就能煉出一爐仙丹。正好能增補法力。也算妙用無窮。信上唯獨沒有提及徐清,霞兒看出優曇大師的刻意避諱。也許是眼看就要飛昇了,優曇大師也不想再給霞兒壓力。免得多年的師徒情意再出現裂痕。
這邊還沒等霞兒看完優曇大師地傳書,居然又飛來一道劍光。揚手收來劍上信箋,竟是妙一夫人的手書。一則讚揚他們除去惡鯨,免了沿海百姓的災劫乃是一樁大功德。再則命令李、申二女速速帶著玄鯨內丹速速回返凝碧崖。正好玄真子正要開爐煉丹,若有此內丹至寶,成了一爐上好仙丹,峨嵋派眾後輩弟子皆有好處。但妙一夫人這信上竟也沒提到徐清,彷彿此番誅除惡鯨,根本就沒有徐清什麼事似的。
霞兒面無表情地將兩封信全都遞給了徐清。淡淡道:“你看看吧!”
徐清略掃了一眼,微笑道:“天下諸般好處焉能盡歸一人所得,前日我在青螺山斗尚和陽就已揚名,百蠻山得了半顆火靈珠更是僥天之倖。此番除惡鯨的功勞就不算上我也罷了。”說著又拍了拍那顆玄鯨魂珠,笑道:“更何況我也並非毫無所得,這東西給旁人或許並無大用,但對我來說正是求之不得呢!”
霞兒嘆道:“你能明白這些就好,人生在世不可能全都稱心如意,萬勿因此心生怨憤。誤了自己修行。就得不償失了。”言罷有幫徐清將那惡鯨頭顱攝到岸上,又見那熊熊燃燒的鯨屍上片片鱗甲竟然不懼三昧真火燒灼!霞兒揮出一道旋風,卷出不少鱗甲也落在那蛟頭旁邊,道:“這些鱗甲皆萬年生長,水火不懼,你若有妙法將其附在鯨頭上,更能添些威力。
待英瓊與若蘭聚來。看了妙一夫人地傳書。三人交換了禹鼎和玄鯨內丹,便各自回山去了。本來英瓊還不放心將徐清一人留下。奈何妙一夫人信上點名,定要她與若蘭速速回山。最後三人在附近尋了一處隱秘的山洞,又在外頭下了十幾道禁法,才放心離去。
其實徐清所受內傷也不太重,服了些蓄氣通淤的丹藥,沒過三日就已大致痊癒。徐清伸個懶腰,渾身骨頭節“啪啪”直響,撥出一口濁氣,只覺得一陣神清氣爽。再一看擺在不遠處的鯨頭,不由得再次驚歎於霞兒出神入化的煉器手段。沒想到那連頸帶頭十多丈長的龐然大物,竟然讓霞兒以納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