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保安。
“打鬼,現在情況怎樣?好,知道了,一切按計劃行動。”為了把戲做足,李丕魁故意拿出手機到一邊通話。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以後再發生類似的情況,你們不能隨便搜顧客的身,要報警。懂嗎?”通完話,李丕魁和李丕年走出報案的辦公室。
這時,一個人很焦急地走了進來,剛好和李丕魁相撞。李丕魁一看,是剛才出去的保安,他手裡拿著兩個玩具。
“笨蛋,一點不會辦事。”經理沒等李丕魁說話就先開口大罵手下。罵完手下,連忙對李丕魁說道:“警官,他是去給你們挑選玩具的。”
“你這簡直就是賄賂,別把我們當玩具。”李丕年大怒。
“以後找你算帳!”李丕魁丟下一句話,拉著李丕年匆匆離開了。
離開後,兩人找了個角落躲著,笑得一塌糊塗。
“爸爸!”丫丫終於出現在李丕魁的面前,她大喊著朝李丕魁跑來。在丫丫面前,李丕魁的叔叔稱號註定成為歷史。
“你剛才叫我什麼?”李丕魁意外,他抱起丫丫問道。這個稱呼對於他來說,既陌生又遙遠。
“爸爸!”丫丫張著沒長全牙齒的嘴,笑得很燦爛。
“你怎麼突然改了稱呼,我一點準備也沒有,壓力好大啊!”李丕魁覺得自己離這個稱號有十萬八千里。他正和李丕年回味剛才的場景,沒注意到丫丫已經先發現自己了。
“今天我們老師講了一個故事,一個小孩的家人都遭遇地震去世了,而那小孩子是被前來救援的解放軍叔叔解救出來了。在保育院裡,那小孩子特想他的爸爸媽媽,保育院裡的老師告訴那小孩子,他覺得誰對他最親最好,就把爸爸媽媽的稱呼送給誰。結果,那小孩子見到解放軍叔叔就叫爸爸,見到解放軍阿姨就叫媽媽……”丫丫一臉憧憬地講述著。
李丕魁的眼簾溼潤了。剛才他還沉浸在愚弄兒童商城的經理和保安的笑聲中,人生如戲!
“你不願意我這樣稱呼你?”丫丫見李丕魁不說話,問道。
李丕魁點頭,他說不出話來。
“丫丫,這是你爸爸送你的玩具。”李丕年適時地冒出來。
“叔叔,那一個玩具是給誰的?”丫丫問李丕年另一個玩具的歸屬。
“這是叔叔送給丫丫的。”李丕年說道。
“如果能給那小孩子一個多好啊。”丫丫想了想說道。
“丫丫真乖……”李丕年也說不出話來了。
當晚,李丕魁和李丕年再次行動,將黑大漢報來的那混混砍成了殘廢。之後,他們到酒店裡喝酒。
“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李丕魁說道。
李丕年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看著李丕魁,沒說話。
“我不想再幹這行當了。”李丕魁開門見山。
“是不是因為今天丫丫變更了稱呼?”李丕年點燃一根菸,說道。
“就算是。”李丕魁說道:“一個叫章繼勇的一起和我逃出黑磚窯的同學,曾經告戒我,只要是報復的事兒,就一定會殃及到第三者,也可以說成是無辜者。”
“所以你今天沒讓我用槍除了那混混。”李丕年說道:“其實我們都很脆弱,尤其是在純真面前。我們打不過純真……”
兩人決定迷途知返,李丕魁戲稱自己是在亡羊補牢。他們喝多了,爬到高架橋上去醒酒。城市的夜空看不到一顆星星,李丕魁給李丕年講自己在南江中學時,在盛夏的夜裡,總是能看到很多螢火蟲在夜空中飛舞。自己走在山間的路上,就猶如漫步在星際之間,那螢火蟲就象是一顆顆星星,眨巴著眼一閃一閃地穿梭在黑夜中……
“我從書裡見到過螢火蟲。你看,那應該就是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