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從便利店買來的內褲遞進去,問他:“怎麼不進屋裡坐?”
徐入斐怒了,口不擇言:“你要我光著屁股坐在床上嗎!”
顧頃眼底含著笑意,笑容帥氣。
他剛剛睡醒,頭髮散落著,隨意穿了件襯衫便出去了,看起來像個溫柔的大哥哥。
“也不是不可以,哥哥又不嫌棄你。”
“你給我出去!”徐入斐氣勢十足地趕人。
怎麼會這樣呢。
十四五歲第一次也就罷了。
怎麼都二十多歲了,還能控制不住這個?
都怪顧頃!
討厭顧頃!
徐入斐幼稚地想,手下洗得更勤。
聚會包場的餐廳,離酒店不遠。
下了樓,徐入斐才發現酒店的奢華,下飛機時太困了,周圍又黑漆漆的,他都沒注意到。
他用手肘懟了懟顧頃,很不客氣地講:“你發橫財啦?”
顧頃淡淡道:“怕你住其他的地方住不慣。”
一句話,把徐入斐堵得無言,連忙跟上去。
“我哪裡都住得了,橋洞底下也能睡。”他眨巴著眼睛。
顧頃點點頭,又去摸他的腦袋,“可不能讓小斐住橋洞底下。”
徐入斐又“嘿嘿”傻笑,笑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對,故意板住臉。
他們是去見顧頃高中同學的!嚴肅!
曙城的夜晚更冷了。
那種冷,與南方不同,是風打在臉上,刀割一樣的痛。
下了計程車,徐入斐連打幾個寒顫,說:“我這輩子都不要到這邊來了。”
他那時候是不會知道,人的一輩子很長,而此刻又很短。
他這一秒說過的話,在今後數千萬秒時間的流逝下,輕易便會打破。
上了電梯,徐入斐才緩過來一點。
顧頃牽住他的手,捂在自己熾熱的掌心裡。
他幫他暖手,問他:“還冷嗎?”
兩個人都“同床共枕”過了,徐入斐枕的還是顧頃的胸口。
可那熱度還是燙了徐入斐一下。
他眨巴一下眼,終究還是沒忍住,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正巧這時電梯的門開,露出裡面一片熱鬧景象。
有人迎上來,正是這次聚會的主辦人。
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完全看不出是和顧頃一個年紀。
“我們的校草來啦!”他一嗓子,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這麼久不見,你這張臉還是一樣的帥,不!是更帥了!”男人說著,朝眾人道,“大傢伙說是不是啊!這不愧是演員,底子就是不一樣!拍了什麼片子也不跟我們說說,電影院裡都看不到。”
這是寒暄,也是話裡有話。
顧頃和男人握手,標準化的微笑掛在臉上,“你也一樣,這麼多年過去了,沒什麼變化。”
真的假的?
徐入斐懷疑地看過去,眼神還沒接觸到人,腦袋先被顧頃按下去了。
“這是我親戚家的小孩,我電話裡講過的,實在不好意思,他家大人不放心他自己一個人在家,就跟我一道來了。”
顧頃輕車熟路地編著謊話,直到徐入斐拍打他的手背,他才把力道鬆了。
徐入斐抬起頭,舔著臉:“叔叔好啊,我和我哥哥一塊來的,我今年十八,剛剛高考結束吶。”
【作者有話說】
小斐:哼哼,我還是過年能拿紅包的年紀呢!
祝你新婚快樂
酒席擺了兩桌,喝酒的坐一桌,不喝酒的坐一桌。
徐入斐始終跟在顧頃身邊,這廂和誰客